好似招呼,又像是说句话以此缓解情绪。
杜仲眼尖,一旁道闪过的车灯映在他脸上,他看到男人的目光茫然中混杂三分愠怒,四分隐忍,其余的是寡淡冷漠。
退下车,他去帮付政霖点烟火。
“是不是梁小姐出了什么事?”
“她……没事。”
付政霖身上的衬衣一丝不乱,皮肤略显白皙,再加上他吞云吐雾间,话语的薄凉,更显得浑身气质清冷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很多往事,从脑中闪过。
中梁首府事件后,丁露找过他求情,当场控诉梁枝行为不检,跟男人纠缠不清。
后来付南也提醒过他,话里话外都直指梁枝心机深沉,让他别做那个冤大头。
付政霖私下调查过,除了陆忍,梁枝身边无多接触密切的男性。
他信任她,几乎是出于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从未想过旁的。
别人的话可以不信,但眼见为实,他不能再欺骗自己。
乔樾攀附在梁枝胳膊上的那只手,姿态竟那般熟敛,而又轻巧,而梁枝也毫无介意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间的烟越抽越少,唇齿的苦涩愈发浓烈。
那道门里,却迟迟未有身影踱步而出。
付政霖心下暗嘲的想:她怕是真忘了外边还有个人在等她,也对,有了新欢哪记得他这旧爱,况且他连旧爱都不是,她的旧爱是陆忍。
眼底的雾气升腾又逼退,他咬了下唇,把烟伸手掐灭:“走吧。”
语气淡漠得没有任何情绪。
杜仲跟着他上车,眼球偏转,他动了下嘴,轻声道:“是回老宅,还是观澜湖?”
后座久久无声,唯有男人轻微的呼吸。
良久,付政霖形似缓过神来:“公司。”
……
付氏的总部大楼,高耸入云,整面落地窗被月光照耀得清冷僻静,案桌上摆着一瓶上等红酒。
酒香四溢。
醇香的红酒入喉,带着几分复杂不明的涩意,冰凉的地板,让付政霖有些醒神,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斟酌一杯。
这一次,动静大了点,酒瓶应声落地“嘭”。
在这夜深人静中,声音格外洪亮刺耳,惊得人心跳,他一股气顶到嗓子眼,抬脚就踹了过去。
紧随而来是一阵强烈刺痛,玻璃扎进了肉里。
付政霖是疼得才知收脚的,杜仲从外闯进来,立马拉开灯,映入眸子的便是男人脚底淌血,身子半倚着沙发,脸上是因抽痛导致的扭曲。
“怎么了这是?”
突如其来的光亮,如瞬间照亮他耻辱的灯。
付政霖语沉气压着:“出去。”
被低吼一声,杜仲动作却未丝毫停步,他走上前的步子愈大了:“付总,你先坐好,我去拿药箱。”
“我叫你出去,听不到吗?”
付政霖显然是醉了,不然他平日不会对旁人大吼大叫,尤为是杜仲,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暴躁不堪,额前青筋密布,眼底卷起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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