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蒋贤清跟付旌从广府折返回身。
两人脸色都充斥着满满的疲惫感,亲子三人坐在正厅,只有梁枝一个“外人”。
她其实不想挤进来:“爸妈,我去泡茶煮咖啡。”
“嗯。”
付旌应了一声,她很少跟他打交道,深觉他人严肃不阿,威严都是不怒而发的,双眼红肿得内双都翻成了外双。
蒋贤清:“阿枝,咖啡放点糖。”
这两天的奔波劳累,别说身体苦,连嘴里唾沫都是苦的。
梁枝作势起身,手腕被付政霖箍住,将她拉回座位上:“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她昨晚也跟我守了一晚上,人很累。”
眸底闪过抹诧异,蒋贤清未说话。
付政霖蹙眉,凝重的说:“阿枝也是家里人,没必要凡事都避着她。”
这回,连向来沉默寡言的付旌,都抬眼瞅了下两人。
顿时四人间的气氛,变得莫名诡异复杂。
在蒋贤清跟付旌看不见的桌下,梁枝掰开付政霖扣在她腕处的手指,面色如常,紧接着他又扣了回来,这次她没挣脱开。
索性就让他那么握着,他的手指微微发热,掌心还带着薄汗。
长辈在讨论事态规划的时候,梁枝从不插话,乖巧得像个孩子。
不知说到何处,付旌咬了下牙:“政霖,这两天你也不用在医院待着,去清源那边看看墓地的事。”
“好,我跟阿枝一块过去。”
蒋贤清提声,说:“这件事带阿枝不好,那边都是付家一派长辈,过去了到时候难得招呼,而且你两现在也没个一男半女的……”
这话还想往下说,付政霖断然截止:“都是一些素来不招呼的长辈,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梁枝坐在那,心里直犯劲儿。
她本想拒绝,付政霖强势的不让:“别发表意见,意见就是不孝。”
他一晚没合眼,双目绯红的,加上语气沉了些,比起付旌那张脸还压迫性强烈。
连蒋贤清都有些张不开口。
大家都很疲累。
商谈完事,付政霖带她上楼休息,医院有专业看护,暂时用不上人,晚上还得过去守夜,难得的付政霖没闹腾她。
躺在那张宽敞的床上,他手一直箍在她腰间,不曾片刻离步。
喃喃睡语间,喊的也是她的名字。
梁枝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心酸复杂交织着。
她伸手掰开他的:“别卖乖了,喜欢就喜欢,还没到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如一阵风刮过,付政霖起身飞快,压在她头顶面部上:“知道我没睡?”
“你睡觉还能叫我名字,我能信你吗?”
“爱屋及乌,我连你名字一起爱,不正常吗?”
梁枝脸蛋很小,发丝往下淌,瞬间遮住,只漏出一点挺翘的鼻尖:“爱什么爱,你对我还没到爱的地步。”
他拽住她的手,伸在心房处,感受心脏怦然跳动的节奏。
付政霖这人,惯懂得拿捏人心的:“听到没?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心跳,为你而跳的。”
齁甜的台词,激得梁枝后背一阵鸡皮疙瘩,她顺势抽手,他不给径直掰开,翻身压在她身上,两只笔直的长腿摁着她腰际两侧。
从头往下笼罩。
他个高,沉沉的阴影几乎将梁枝整个人都覆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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