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不起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德行如今可是行业内的佼佼者,重点陆忍是白手起家自己单干的德行。
跟纨绔子弟继承家业,那算是两码子事。
付政霖唇角勾起的一抹嫌不散:“我哪敢啊!你不得直接跟我翻脸。”
“那倒不至于。”
他身子前倾,唇挨在她耳畔:“枝枝,还好你分得清轻重。”
枝枝?
梁枝打娘胎出生,头一回听人这么叫,音质酥麻带着低颤,付政霖笑得活似只狐狸精,眼底的光满满狡黠。
她捏捏嗓子,偏开头:“不跟你说了,我去洗个澡。”
“快点,带你出去玩。”
梁枝洗得慢,付政霖催了她几次,紧巴着穿好衣服就赶出来。
……
乔樾近来都住在广府,有点生意忙碌,顺道看看陆忍。
“叩叩叩……”
陆忍坐在办公桌前,没抬头,语气淡薄:“进来。”
乔樾笑着进门时,四顾一圈,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那面窗户,从落地窗朝下望,能看到不远处的自然湖泊。
蓝天碧水,美极了。
但他却无心欣赏,视线停驻在两处黑点上。
付政霖端着鱼竿在教梁枝钓鱼,她身形轻巧,穿了身浅蓝色的裙子,被风扬起一个角,他顺手帮她压住。
两人背影和谐温馨,好似外人插足,都有一种破坏氛围的罪恶感。
乔樾回眸,陆忍纹丝不动的坐在办公椅批文件,鼻梁的银色边框眼镜泛着微光。
他问他:“你这房子安排得真不算个事,人小两口就住对门,碰着多尴尬啊?”
陆忍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皮都没掀起,喉咙轻吐了个嗯字。
乔樾口吻透着玩味劲:“你说这两人也挺执着的,婚内闹得那么难堪,离完婚还能和好如初,也算是开了眼。”
“别人的事,你这么感兴趣,怎么不去当面问?”
“你心里不难受?”
陆忍面不改色:“我难受什么?”
乔樾笑说:“你就别装了,对梁枝那点感情,别人看不懂,我还能看不懂吗?”
两人是高大七年校友,互相拆台,互相激励,性格也是截然不同。
陆忍习惯性隐忍,乔樾是个有头脑,情商还高的直肠子。
该说时,他还得说:“话说你当年跟冯沛文闹得那么不堪,到底是因为什么?真如她所说,是你出轨了?”
但以乔樾对他的了解,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年,他身边除了冯沛文,连只母蚊子都不见。
乔樾:“说实话,女人的话我不信,尤其是她的。”
冯沛文跟陆忍好时,借着他的势傍了不少财,明着暗着的都有,但他从不说,也算是一种默许的纵容。
这么多年,乔樾也看不懂他对冯沛文的感情。
“乔总现在这么清闲?”
乔樾目光渐深,他越不肯说,心里越好奇:“别总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容易出毛病的,还有身体……”
话没继续说,但男人之间都懂。
陆忍与冯沛文分手决裂后,几乎身边除了下属,再没别的女人。
但实际上他这个年纪,在行业里又是翘楚,真想找个合适的女人,不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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