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掌心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可怖骇人。
血从伤口崩裂往下淌,滴滴刺目的流在地板上,以及他裤腿跟鞋尖位置。
付政霖蹙眉,不知疼般把手垂在身侧,面目无波:“我没事。”
他握紧指尖不松,掌心的伤缩成一团,泛着钻心刺骨的疼。
付旌跟蒋贤清闻声赶上楼。
前者看得闹心,后者看得辣心,蒋贤清忙吩咐佣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楼下把药箱拿上来,手都伤成这样了……”
看着,付旌不心疼是假的,但也没多说什么。
几个佣人分工行动。
老保姆资历深,在付家待得久,是看着付政霖长大的,说话有分量。
她率先拿了把凳子:“小付总,你先坐好,把手松了。”
他手掌都是血,伤口很深,越用力握紧血流愈急烈。
高大挺拔的人,坐在那,脸上毫无血色,透着发青的灰白,嘴唇由于疼痛抿得分外紧,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老保姆握住他的手,不加力道的掰开。
付政霖没抗拒,任由着人动作,看得蒋贤清心口猛然一缩:“上来一趟,怎么还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看似疑问的话,实则是在责备。
“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赶紧包扎伤口。”
这话是付旌说的。
付政霖的手不止的淌血,滴得脚边的地板一小片,他松散开的五指颤颤抖抖,收紧点又拉开,动作反复好几次。
佣人半跪着替他清理伤口,用几层白纱布细致包上。
老保姆心疼的看着他:“这几天千万别碰水,伤口还是很深。”
未有回应。
付政霖后腰紧靠住椅背,背脊绷得笔直的,受伤的那只手搭在膝盖处,眼底一片浓雾,喉结翻滚,发出一个“好”字。
旁人看不清,他眼角有许微润。
付旌跟佣人散了。
蒋贤清没走,付政霖起身,拿来卷纸巾一一把地板的血迹,擦干净:“听说她走前来过家里?”
“嗯。”
他没应声,蒋贤清自顾道:“我让她来的,家里有点她的东西。”
像是忘记了什么,说完又主动提及:“听小孙说,是陆家的人送的她,陆忍估计是怕我为难人吧!”
陆忍两字,如一根绵密又细长的针,扎在付政霖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痉挛。
蒋贤清不是看不出。
她想让他彻底死心:“人家郎情妾意,你也没必要横生阻拦,恕妈说句不好听的,在深城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付家家大业大,有得是女人趋之若鹜,前仆后继。
走了一个梁枝,还有张枝,李枝,只要付政霖开个口,比梁枝好千倍万倍的女人都有。
他眼皮拉了下来,压住沉色幽黑的眸子。
口吻变得不那么明朗:“她跟他好就好吧!”
无奈又濒临崩溃的语气。
蒋贤清心里堵得慌,但她总不能把梁枝硬拉到付政霖身边来,即便是得到她的人,心也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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