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沛文死了,钱会在哪?
见她神情恍惚,当事人叫了她一声:“陈律师,我们这个案子您看……”
陈否回神,笑着起身:“王先生,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点急事,得先接个电话。”
得到对方应许后,她拐到门口去接听。
“你先别急,这事我找人脉去查查,得先从姜家那边查起,实在不行咱们报案解决,办法总归是有的。”
梁枝订了两天后,回程的机票。
……
这事不知道怎么走漏风声,传到了杜仲的人耳中。
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缓行而驻,付氏大楼前人来人往。
杜仲的车靠边停,拉下车窗,他从口袋摸出支烟,递给身穿机车夹克服的男子:“消息准确吗?”
“陈否亲口说的,梁枝明天下午的班机到黄冈机场。”
杜仲准备拉窗,男子沉声:“阿仲,还有件事,陈否去找陆忍的时候,两人谈到了冯家一笔遗产,好像是在冯沛文手上。”
“你让阿正那边紧跟着蒋家,有动静及时汇报。”
“好。”
望着远去的机车,杜仲点根烟衔在唇上,他唇瓣轻薄,抿起时有些微的刻薄。
一扇整面的落地窗,蒙着白色纱帘,如一注巨型的透明玻璃缸。
屋内酒气熏天,茶几上摆放着烟灰缸,缸里盛满抽净的烟蒂。
陈设摆置混乱无章。
付政霖醉意深重,扶着沙发扶手起身,作了个势人没起来,胳膊先往回跌,他泄气的翻身,捡起酒瓶摔了出去。
杜仲走到门口。
手拉住门把手,被一个猝不及防的酒瓶子砸重,他伸手接住,呼了口气:“喝了多久?”
眼前的景象无言可喻,地板乱七八糟,桌案的文件散落得满地都是,有一些被酒水浸湿都回干了。
付政霖本人半仰式蜷缩在毯子上。
闻声,他嗡嗡吐不清嘴。
“你伤还没好,先别喝这么多。”
杜仲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一一叠放整齐。
喝了半宿的酒,付政霖头疼欲裂,浑身骨头散架的泛酸发疼,身上那套西服还是昨晚的,领口挂着酒渍,尽显劣态。
他低声问:“事情没进展?”
“蒋总那边还没查到,不过有梁小姐的新消息。”
付政霖屏住呼吸,三秒后:“说。”
杜仲:“她明天下午的飞机,飞到黄冈机场,我那边的人打探到,这次她回过跟冯家有关,好像是牵扯到什么遗产。”
微绷的下颚松了松,眼底逐渐酝酿出一团炙热深究。
“什么案子?”
杜仲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付政霖早先就调查过,梁枝外公家业没落后,冯沛文孜身一人到的深城,那年的深城遍地黄金。
她靠着一些关系白手起家,生意做得不大,但也还算不错。
后来靠了陆忍几年,尤为是梁枝大学时期,冯沛文靠着她疯狂敛收圈内的渠道,明里暗里谋取了些钱财。
在圈子里,不少人戏称梁枝是冯沛文用来敛财的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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