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否心疼又无奈:“别说什么欠,真要是论谁欠谁,他付政霖没好到哪去。”
……
事过三天,深城静无旁声。
第五天,谢延请陈否跟梁枝吃了顿饭,在饭局上,他嚅嗫着唇说:“我打探了下,政霖现在人在南城。”
“去南城?干什么?”
谢延支支吾吾:“说是去搞什么市场调研。”
梁枝了然于心。
陈否则是当场没憋住,径直跳了脚,她声音轻而极讽:“市场调研?借着市场调研的幌子,避我们呢吧?”
“你先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当初事情可是他答应要帮的,现在这么搞,分明是为难人,况且阿枝已经让出了外公的茶园。”
梁枝拉着陈否,转问谢延:“延哥,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他具体位置。”
看得出,谢延很是为难。
他挠了挠头,有种赴死的决心:“行,那我跟你说,可你别说是我讲的。”
付政霖去的地方比较偏僻,在南城一座大古寺,周围都是几个县下的城镇,杜仲随他一同去的,两人落住在山脚下一家酒店。
酒店装潢比起深城,倒也不差。
从门口开进去一辆车。
杜仲最先扫到,轻声走到付政霖那边,轻声:“付总,好像是梁小姐跟陈律师来了。”
“嗯。”
他没偏头瞥眼,修长的手指扣在文件本上:“会议就暂时开到这,有后续补充的,可以直接跟杜秘书谈。”
杜仲收起文件:“大家辛苦了,先散会吧。”
人流慢慢涌动着走出去,付政霖理了理袖子,松开脖颈处的领带:“请人进来吧!”
“是。”
梁枝跟陈否被人强拦在门口,等了好久,杜仲推门而出,他率先看一眼前者,温声道:“梁小姐,付总让你进去。”
梁枝起身。
她比杜仲矮一个头,门口不够宽,往里迈步与他肩膀擦过,杜仲含味的说了声:“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谢谢杜秘书提醒。”
杜仲原本可以无视,但他好心提醒,也算是看在以往的人情份上。
梁枝这些年在付政霖身边,规规矩矩,本分知理,杜仲都是看在眼里的。
“叩叩叩!”
“进来。”
一把沉润而低的嗓子,她推门而入,付政霖坐在红木办公椅上,埋头扫文件,握着支笔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稍稍用力,手背浮出缕缕青筋。
没抬脸,问她:“从深城追到南城来,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付政霖一派正经,不笑也无神情的明知故问,沉静理智得令人觉得心塞。
“先坐吧!”
见她没动作,他遂才挑眉,把那双精明锐利的眸子露了出来,眼皮上扬,脸便显得很是张扬嚣器,有点极端冷漠。
付政霖丢开手中笔。
梁枝弯着身子往下坐,眉目很淡定从容:“你答应过我的,帮我把钱要回来。”
她直奔主题,开门见山,不含糊半句废话,把想要的坦然布公摆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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