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忽冷忽热。
意识到不对劲,付政霖连忙喊了医生,陈否等在门口,见他出来,连声问:“怎么样?什么情况?”
他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无声,脸部紧绷感很强,唇瓣抿住。
付政霖掌心压住脸:“医生说只要高烧退下来就没事。”
“我现在要去看她。”
“她现在需要安静。”
闻声,陈否脚步停止住,迟疑几秒她扭头来看椅子上的男人,沉声笑了笑,很玩味又深意的说:“付政霖,你真狠。”
付政霖抬眸,与她对视的片刻,边清晰看懂她眼里的意思。
陈否咬着牙根:“要不是陆忍调查这事,跟我说撞阿姨的人是蒋词,你打算瞒多久?”
他唇瓣猛然一颤。
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紧,捏成了一个拳头,指尖掐入肉里泛起疼意。
付政霖微不可察的收起口气:“陈否,我……”
“不要叫我,付政霖,你们这些人可真恶心。”
陈否气焰难平,胸腔在不断的起伏,一双漂亮漆黑的眼,布满了深刻恨意:“果然商人都是吃人血馒头的,你在她身边能安心吗?”
付政霖不作声。
空间都是陈否低吼的嗓音。
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走出来,用英语提示了一句安静。
陈否甩给付政里一句话:“我没什么再跟你好说的,在阿枝醒来之前,你最好离开,阿姨的事我们会想办法,你也不要插手。”
这已经算是最宽容了。
廊道上,付政霖低沉而又颤抖的嗓音响起:“可她不喜欢陆忍,你这么费力撮合……”
“滚。”
陈否咬音极重:“我可以不把事情告诉她,但你……走。”
他来时,便考虑各种因素阻碍,既然来了,付政霖绝不会轻易走人。
况且还是在梁枝人昏迷不醒的情况下。
两人一前一后对峙,陆忍赶到时,陈否眼睛红得欲要滴血,他把人拉开:“先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谈。”
却不曾想,她破口一句:“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本身还算僵持的局面,陆忍的到场,无疑是火上浇油。
付政霖嘲讽的唇角一勾,笑声里都呛着蔑视:“陆总,对别人的女人这么亲力亲为,你可真是体贴绅士,就是……”
“谁是你的女人?”
陆忍反回一声,语调不急不缓,慢悠悠吐出。
“话需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付总最好是说明白,不然容易产生误会。”
付政霖拳头攥紧,牙根都要咬碎了,但面目之间维持着不动声色,毫无波澜,他很会伪装情绪,在必要时刻。
他轻而低沉的道:“梁枝她只能是我的。”
陈否蹦起来要去打人,被陆忍拦住。
而付政霖也丝毫不畏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掀起看一眼她,嘴里的话依旧出声:“不管她去哪。”
口吻势在必得,甚至令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惊。
陆忍咽下唾沫,挑眉:“付总,你知道爱一个人跟占有一个人的区别吗?”
爱是真诚,用心呵护。
占有却只是拥有她的人,不顾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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