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啊，三楼的厕所堵了，记得去捅一下啊。”

“小张，二楼住院的厕所怎么回事，还没清理啊，换着反应臭得都快毒气中毒了。”

一道道反馈的消息如同雨点般落下。

可张启却丝毫不急，依然是慢悠悠的清洗着。

对于这些抱怨压根没当回事。

“张启，你是故意的吧，信不信我开除你！”杨宇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训斥道。

每到这时候，张启都会举起马桶塞，放在身前，尤其是上面还带点颜色，吓得杨宇连连后退捂着鼻子一脸警惕。

“杨主任，我已经很快了，要怪就怪这些患者上厕所太勤快了，实在是无能为力。”张启一脸无奈道。

这道还真不是他不想做，而是真的忙不过来。

按照杨宇的任命他负责所有的男厕所，这就导致几个部门的厕所都交给了他，经常是东面刚清洗西面又脏了，西面洗好了东面又脏了，分身乏术。

可杨宇却不听这些，反而是认为张启故意偷懒。

“我警告你，再有一个投诉，你就别怪我在你的档案上面写上几句实话。”杨宇直接威胁道。

张启面色一变，这老登唯一的手段就是给他以后的职业生涯留个污点，就是这个命脉让他不得不听从摆布。

“张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们的身份转变，如何？”

张启理都没有理会，继续清理厕所。

门外于萱气的面色铁青。

她堂堂于家大小姐，众星捧月的存在，却在这个小人物身上屡屡受挫。

“张启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就一辈子刷马桶吧！”于萱恶狠狠道。

“于代表，麻烦让你下，不然溅到你身上我可不负责。”

张启的彻底让于萱恼怒，踩着高跟气呼呼的离开。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启找个角落蹲在一旁吃着午饭。

自从方位发生变化之后，他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也为了落个清静自己躲在一边。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却也让张启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往日的骄傲和自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什么华佗之手，什么医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过是虚无的东西罢了。

在那些权势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张启也曾怒骂老天爷不公平，也偷偷地流下泪水，更多的是迷茫。

好在这一切都已经挺过来。

“又在感慨了啊。”周小雨端着饭盒坐了过来。

和一开始遇到的一样，是周小雨给了她帮助，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里点燃了一束光。

“没想到我都这一步了，你还对我这么好。”张启自嘲笑道。

“我和你做朋友可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你值得我认你这个朋友。”

周小雨面色平静，说完也开始吃饭。

张启没有再说什么，埋头吃饭。

“访问团明天就回去了，听说结果很满意，可医院里面也传出对你不利的消息。”

张启嘴角一撇，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说吧，我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了。”张启玩笑道。

“他们说于代表的交换条件就是让你在医院一天，就要扫一天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