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被囚禁的金丝雀也得有个身份?
“你要和我领证?”
祁砚峥转头看着她,弧度好看的薄唇轻扯,一字一句,“我们已经领证了。”
“?”
池哩皱眉,他们什么时候领证了?莫非是祁砚峥趁她睡觉给她迷的昏昏沉沉领到民政局了?
禽兽!
不经她人意愿强迫领证,蹲大牢!
祁砚峥一看她就知道在胡思乱想,将她脑袋扳正,一同对着镜头。
“咔嚓”
在池哩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摄影师迅速抓拍,他洗出照片递给祁砚峥。
照片上,背景是喜庆的红色,穿着板正白衬衫的俩人直视镜头。
俊男美女,本就是极为养眼的画面,略显诡异的事那两道被纱布遮住的伤口,落在颈动脉,像专属彼此的烙印。
他紧张看着一言不发的祁砚峥,“祁爷,要重拍吗?”
祁砚峥抬眼,淡声说:“不用。”
再拍她就不老实了。
一眨眼的功夫,照片就拍完了,池哩站起来想瞅一眼,就见他把照片放进了口袋。
佣人已经把餐桌的狼藉给收拾好,祁砚峥的情绪很淡漠,却在看向她时眸底是一滩死水。
那种眼神让她一秒就避开,站在原地也不敢动,仿佛在接受凌迟。
发泄过后的冷静才是最难熬的,她知道刚才很冲动,可是真的压抑太久了,外面随处可见的光明,她站在这,只要走一会就能拉开那扇门去接受光亮。
可那是扇牢门,困住她翅膀的牢门。
而祁砚峥就是掌箍她的那只手,把她逃离的想法扼杀掉。
池哩自认为是个接受环境很强的人,她可以做到在豪门享受生活,也可以在现实世界里接受清贫的日子。
可唯独受不了,被关在一座美丽的小岛上,被人当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照顾,被当金丝雀圈养,被锁链烤住。
甚至活动范围只有床。
这种压抑的生活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她是人,就算犯法了她可以去坐牢,而不是被当宠物囚禁在这,受他欺辱。
不就是玩弄他的感情吗?
她也不想啊。
池哩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好像永远也踏不出去了。
止住的泪水似乎又要决堤,女孩的双瞳布着赤裸的绝望。
祁砚峥扫视她脸上的各种情绪,眸底晦暗阴沉,她就这么不愿意留下!
他忍着情绪等池哩吃饭,祁砚峥指腹不断摩挲大拇指的板指,像在极力压抑即将失控的暴虐。
很安静,坐在对面桌椅上看着池哩,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恻恻的可怕,她浑身战栗,像有几条小蛇在身上爬。
察觉出这份危险的池哩慌的不行,头也不敢抬,只能低头默默吃米饭。
动作放的很慢,一小碗白米饭让她磨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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