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钟石柳面前过时候,顾镜黎蹙着眉瞧了一眼钟石柳,目光细细盯着他的耳朵,耳朵上果然有一个耳洞。
宋渊见顾镜黎神情有些复杂,问:“怎么了?”
“这个钟大人,打了耳洞。”顾镜黎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宋渊:“!?!”他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顾镜黎倒不是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只不过在这个男权的背景之下,女子为弱势群体,谁会刻意模仿弱势群体呢?
顾镜黎又问:“钟石柳是不是有身体上的什么残缺,例如不举什么的……”
“没有吧,他原先有一房妻子,有个儿子,十年前全死了,七年前,他又娶了一门妻子,有个儿子,如今都有六岁了。”宋渊说。
顾镜黎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
而且,这位钟大人,命格也很奇怪!
马车在顾镜黎的思虑之中,停在了一处巷子里面。
巷子里面住着七八家人,此刻大门敞开,门口都点着香蜡,烧着纸钱,摆着饭碗。
纸钱灰徐徐飞上了长空,在天上打着璇儿。
夕阳惨淡地落在地上,与摇晃的蜡烛交织在一起,有几家门口站着人,敲着碗,唱着歌曲。
“家人思,故人念,你在何处把身安,快快转身回家来,莫让家人泪涟涟~”
声音有些幽怨,带着哭腔,听得晨曦后背发冷。
晨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解地问顾镜黎:“此为何解?”
“喊魂歌,家中孩童,满山跑,若是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勾走了魂儿,便这样喊,香蜡纸钱和米饭,是用来孝敬那不干净的东西的,希望它吃了饭拿了钱,便将家中人的魂放回来。”顾镜黎说,这是民间最低阶道法,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因为小孩儿火焰山低,加上真眼未关,最容易遇到这些事情。
晨曦颤抖了一下,问:“有用么?”
顾镜黎回答:“有用,勾魂的,一般不是什么厉害的,只是觉得无聊,逗着小孩玩儿,最多喊三次,它便会放小孩的魂儿,如果蜡烛突然灭了,就证明它答应了,孩子立马就会醒。”
晨曦说:“既然如此,怎么还放孔明灯来找你。”
顾镜黎将三枚铜钱抛上了长空,两手接住铜钱,放在掌心一看说:“因为被勾魂的,还有大人!况且这么多人,同时被勾,不是小鬼所为。”
晨曦第一次如此直观的听顾镜黎说,然后直面鬼魂,他莫名的觉得起鸡皮疙瘩。
他剑下亡魂不少,怕是不提怕,但这种毛毛的感觉,说不出来,他说:“难道蜡烛没有可能自己熄灭?”
顾镜黎回眸看了一眼宋渊:“哎,回去让都察院的人都学点常识吧,今非昔比,朔日教到处作乱,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渊眯了眼睛落在了晨曦的身上,他答应道:“好。”
晨曦:呜呜呜,好可怕!
试问有什么鬼怪,比宋大人还要可怕吗?
没有!
巷子中,有人瞧见了顾镜黎的身影。
“是顾道长么?”
“顾道长来了么?”
顿时,众人蜂拥而出围住了顾镜黎。
“顾道长,先到我家来吧,我家都有三个人失魂了。”
“顾大人,看看我家吧,我儿子才三岁。”
“顾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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