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命令顾镜黎代替他主审。

大理寺还放出了顾镜黎要重新审讯宋萧泽的案件的消息。

引来了不少对顾镜黎好奇的百姓围观。

明明是深夜，大理寺审讯堂外，竟然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那场面极其壮观。

宋渊给了顾镜黎主审官的权利，和陈科坐在了辅位，顾镜黎坐在主位，她冷眸凌冽，虽是女子，气势不输给众人分毫。

砰！

顾镜黎惊堂木一拍，问道：“下跪何人？”

赵松扬的父亲赵木抬起头来，一看顾镜黎，瞳孔微缩，他低头回答：“草民要状告宋萧泽，谋杀草民的儿子！”

陈科立刻将之前的状纸递上，像是故意的一般，现在才拿上来。

陈科说道：“顾大人，宋萧泽曾经给死者赵松扬做过书童，赵松扬曾经殴打过宋萧泽，宋萧泽怀恨在心，当官儿之后，便指示家仆王小莲的父亲王老汉儿，将赵松扬杀了。”

“仵作尸体检时候，赵松扬的手死死拽着一个钱袋，钱袋子是王老汉儿的，但里面装了一对银子，银子上面有官印，那是宋萧泽高中时，陛下赏赐的，王老汉已经认罪了。”

顾镜黎拧着眉问道：“陈大人，既然王老汉要杀了赵松扬，又怎么会将官银给赵松扬？”

“赵松扬的尸体手里面紧紧握着一个钱袋，官银在钱袋里面，定是厮打时，扯下来的，王老汉急着毁尸灭迹，一时间没有察觉。”陈科解释道。

顾镜黎嗤笑，真会推理啊。

赵木哭诉道：“宋萧泽，你好狠心啊，你逃亡至此，我们好心收留了你，你居然杀了我的儿子！”

“肃静！”顾镜黎一拍惊堂木，问宋萧泽：“你作何解释。”

“回禀大人，下官已经辩解过了，下官的家仆王小莲，不曾告假，却三日不见踪影，下官担心，便前往王家打听，逼问之下，王老汉说王小莲死了，卖给了李记棺材铺。”宋萧泽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镜黎看着状纸问陈科：“嫌疑人陈词呢？”

状纸上面有赵木的证词，有王老汉认罪的罪状书，唯独没有宋萧泽的证词。

陈科回答：“顾大人，人证物证都在，王老汉已经画押了，这胡诌的事情，不能算数！”

“宋萧泽，赵松扬身上的官银，你可认得。”顾镜黎问，即便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想，她仍然按照审讯顺序问下去。

要天下人，都能停顿。

“认。确实是我的。”宋萧泽回答。

陈科说：“看吧，顾大人，宋萧泽都认罪了，这官银就是他的！”

宋萧泽缓缓抬头继续说道：“下官立刻赶到棺材铺，却不想，王小莲还活着，下官不会武功，只能挖了地道，偷偷带着王小莲逃跑，半路上，遇到了王老汉拦路，王老汉以父亲之名，要带走王小莲，下官担心王老汉会对王小莲再起歹心，只好回家取了两锭来不及兑换的官银给了王老汉儿，买了王小莲，卖身契就在府中。”

顾镜黎瞥了一眼陈科。

陈科立刻说道：“下官要传唤王小莲，宋萧泽不允许，可不就是心虚么？所以没写。”

宋萧泽辩驳道：“顾大人，下官不敢将王小莲交出来！顾大人不妨看看，王老汉如今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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