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衍见状严厉责备：“好好开车！”

话落，他抬手放下了前排挡板。

苏黎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那么明显吗？”

裴声衍认真点头，大手替女孩耐心顺着毛，轻哄道：“没关系，以后我慢慢教你。”

苏黎蔫儿了。

有气无力的趴在裴声衍怀中，说的话也生无可恋：“都是第一次，凭什么你就那么能？”

小丫头这副哀怨模样，可爱极了。

裴声衍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大概是对你无师自通。”

这话出来，他没得到苏黎的回答。

手上动作停下，裴声衍察觉怀中人儿僵硬的趴在自己肩头不动了。

“黎黎？”裴声衍嗓音紧张起来，拍了拍她的背。

苏黎闷哼一声，嗓音透着虚弱，哑声道：“别拍我。”

她这话出来裴声衍面色一紧，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刚才在警局他也嗅到了，但小丫头生龙活虎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以为是绑匪身上沾到的。

可此刻血腥味越来越重。

意识到什么，裴声衍盯着女孩的背，嗓子发涩。

他颤抖着手揭开女孩身上的外套，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让他几乎暴躁的是女孩后背破碎的衣衫和血肉模糊的伤。

苏黎趴在裴声衍怀中，感受到他因为暴怒而浑身僵硬的肌肉，默默吐了口气，努力镇定道：“冷。”

裴声衍将衣服扔在一旁，吩咐司机把车内温度调高，哑声道：“所以，你趴在我身上是因为这个？”

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苏黎撑起身子，面色自责的看着他：“生气了？”

裴声衍喉结滑动了好几次，苏黎看到他眼眶微红，缓了好久才艰涩开口：“对不起。”

苏黎的心狠狠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