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走南闯北了那么多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女孩子聪明不是坏事，但要懂得藏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过露，伤人更伤己。”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回忆起了什么，眼里露出落寞又很快隐去。

唐月牙微微一笑：“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都是虚无。”

董爷举起大拇指：“成，巾帼英雄，拭目以待！”

看着他，唐月牙直白地问：“您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需要从前的合作伙伴来点雪中送炭不。”

董爷给她一个眼神，笑了：“还是你懂我。”

然后打开蛇皮袋：“挑几样？”

唐月牙探过头扫了几眼，全是好东西，但是没一样能进肚子的，都是什么贵重手表，首饰，照相机，收音机之类的，包括一些乱七八糟的零件。

有两个手表，唐月牙看着眼熟，嘿，这不是她的那些吗？

董爷也看到了，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这是当初你的那批货里的手表，我看着不错留下带了，现在不是情急嘛。”

“两个？”两个手表，他难道左右手各带一个手表？

董爷也不瞒她：“还有一个人，老虎。”

唐月牙想了想：“当初带我见您的那个？”

董爷点头，然后沉吟了一下：“小友。”

听见这称呼，唐月牙没忍住笑了：“您老有话直说，您这样让我有种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的感觉。”

董爷嘿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妮子，和你商量个事。”

唐月牙：“您道。”

“这些东西，如果是你，我知道你看不上，但要不你瞅一瞅，稍微看得上眼的都便宜打包给你，就是你能给钱票或者药品，不，还是药物，一些治疗外伤的无论内服还是外用的药吗？”董爷清楚这个妮子一定能拿得出。

这番话，对于董爷来说实属卑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