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有发脾气。

安静的，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

……

不知道是谁在叫他，他跌跌撞撞跑出了医院。

京城这个季节，本来是很少会下雨的。

天空一阵惊雷，劈下来。

分明已经是晚上了，夜色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有一道亮光，劈开了半天的天。

……

像是恨不得把人的心都给震碎了。

顾朝夕想要拿根烟出来抽，可手一直都在抖。

打火机用了好几次，最后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没有去捡。

路灯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瞬间，万籁俱寂，从脚底窜上来的那种冷，渗透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内心深处一片荒凉的时候，他想到的是他的欢欢。

也许什么话都不想说，但想要感受到她的气息。

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一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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