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子是觉得她目前不会杀他，所以可劲儿的作，可是他是不是忘了，有个词叫生不如死。

“演完了？”

“什……什么？”顾军总觉得顾沫的态度不太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点儿后悔刚刚说的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激怒顾沫了。

“一个死人有什么资本和我争？”

顾沫说完，下面的客人又炸锅了，能参加这个宴会的自然都是上层精英人士，还不至于蠢笨的听不懂这话。

“啊？死人？顾莲莲？！”

“老顾，这是怎么回事儿？莲莲死了？”

顾军没想到顾沫会直接拆他的台，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这……莲莲只是因为武技比赛住院了，顾沫你就算是不喜欢莲莲也不能随便乱说引起误会。”顾军终于回过神儿来，“顾沫从小在乡间长大，没上过几年学，所以还请各位包涵。”

“住的是医院的太平间吧。”顾沫轻笑一声，下面的宾客都是人精，看顾沫和顾军的神色就知道两人谁说的是真的谁在撒谎，八成顾莲莲已经死了。

只是碍于顾军的面子，没有谁再接这个话了，但一个个心里都有了小九九。

“还有你，戏精，韩北辰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手了。”顾沫说完身姿轻盈的跳上宴会厅中间的舞台，伸手在钢琴键上划过，“那首曲子你也配弹。”

这张狂肆意的话原本应该让人觉得无礼粗俗，可配上顾沫那冷淡霸气的气质，却莫名的和谐。

仿佛她天生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就是该睥睨众人的。

“你！你什么意思！我和北辰哥哥青梅竹马，怎么不能插手他的事儿了！还有你凭什么说我不配弹这首曲子，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弹下来！”

雷蕾咬着嘴唇一副被顾沫羞辱的要哭的样子，那样子极其的柔弱，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顾沫，你这么说是不是太没有教养了！”雷蕾的妈妈姚女士走了过来，伸出手扶住仿佛下一秒就被羞辱的晕过去的雷蕾，“顾老，您就是这么教导子孙的吗？”

顾沫没说话，坐到了钢琴面前的凳子上，双手放到钢琴键上，闭上眼缓慢的吸了口气。

当她睁开眼的瞬间，纤细漂亮的十指快速在钢琴上跳动，美妙的钢琴曲缓缓响起，正是雷蕾刚刚弹过的Z的那首成名曲《光》。

当雷蕾听完第一段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的瞪大双眼，下面这群非专业的可能不懂，但是她从小学习钢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简直就是完美复刻，不，应该说比当年Z弹的更多了一种时间的沉淀感。

她惊慌到都忘了维持人设，双眼瞪得大大的，到最后，疯了一般左右摇头，最后尖叫一声：“不！不可能！你怎么能弹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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