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明沉默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就懂了。
老实说,他刚发家的时候,当时外面的环境也是那样的,有啥都私底下解决了,只要钱塞得够,就不会有人来管的。
人家也不乐意管,谁不希望太太平平的?能耐烦成天都管那些破事儿?
只要不是什么大案子,早来几个月,晚来几个月都一样!
甚至晚来几个月之后,这案子过了风头,不管也行了。
就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还不是一样有人层层阻拦,不让往朝廷说去?
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上京诉冤的事儿。
想过来之后,季昌明那是又欢喜又悲伤。
悲伤的不必说了,自然还是那练字的破事儿。
欢喜的自然是新太守来的时间越晚,那留给他这个铁师爷的时间就越长。
季昌明说:“趁着这个机会,我怎么也得争一争民心,将来要是新太守不喜欢我,还能鼓捣鼓捣民心这事儿。”
这么一想,新太守来迟一点倒是好事。
季星燃感慨道:“我们上学的时候不经常学那些韩愈柳宗元苏轼他们的诗词吗?全都是些左迁右迁的,然后在什么破庙破房子里深夜有感,看这个山那个水的,当时就在想,怎么没听他们说当官的事儿,光见他们游山玩水跟朋友告别相遇再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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