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结果却是如此？

明华那个蠢货，怎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六皇子眸光微冷，最终，他看到将军府那个傻子，顾烟罗。

是她？

可她……不是傻子吗？

送明华回休息的寝殿后，明成帝眼底满是疼惜，他想交代明华公主些什么，但想到萧心柔，最终化为重重一声叹息。

明华公主后知后觉，似乎懂了顾烟罗的计策。

她乖巧地挽住父皇的手，声音轻柔，“父皇，儿臣脑子笨了些，但儿臣不傻，儿臣相信，八姐姐给儿臣下毒，肯定不是她所愿，父皇不要再生气了，生气伤身，儿臣希望父皇健健康康的。”

明成帝望着明华公主的眸光越发心疼。

自从她被封为明华公主后，明成帝已经许久不曾这么认真地端详过这个女儿。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儿总是胡闹生事，嚣张跋扈，惹事生非，不让人省心，可眼下，他望着她眼底的担心，是真的不希望他这个父皇身体有恙，莫名觉得喉间一哽。

明成帝抬手，轻轻揉着明华公主的脑袋，语气宠溺，“还说你不傻，敢对你下毒，除了她这样的身份，哪个下人有这样的胆子？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明华公主：“……”

她哪里傻了。

她抿唇，轻轻眨眼，眼底盈满泪光，贴近父皇，紧紧抱住他，“谢谢父皇。”

看着眼前扑进怀里的女儿，明成帝似乎回想起多年前，他被毒蛇咬的那次，危在旦夕，身边又没有御医。

是明华冒着性命之危，将他腿上的蛇毒吸出来，这才救了他一命。

差一点。

真的就差一点。

明华的命便没了。

也是因此，明华有了封号，这件事，是他心中一生的痛。

明成帝垂眸凝着明华苍白的小脸，他沉默半晌，缓缓从唇间挤出一句，“是父皇亏待了你，明华。”

明华公主摇头，眸子澄澈单纯，“父皇，没事的。”

“御医，再来看看明华的身子，可有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