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能走,就几步路。”凌波傲然道。
凌酒无声的笑了笑,抿着唇柔声说:“好好好,你自己走过去。那我去备水,你先歇着。”
凌波看着凌酒从卧房走开,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一路颠簸,加上凌酒的造孽,腰简直要稀碎。
凌波转身加了点力气在自己的腰间缓缓揉按,半阖着眼睛俯靠在榻上。
床榻间有一根长发,莹亮乌润,不知是去北国之前他留在榻上的,还是凌酒的。他伸手将长发捡起来,绕在指尖,一圈一圈密密匝匝缠了起来。
“玩什么呢?”
凌酒脚步轻盈走到他的身后,宽厚的手掌覆盖上他的腰肢,在他的腰间不轻不重揉捏了进去,温热的体温带着干燥的触觉缓缓熨帖进了凌波的腰间。
凌波吃了一惊,立刻把手上的发丝往软枕底下一塞,转身不动声色的看着凌酒:“热水好了吗?”
“好了,我抱你过去。”凌酒道。
凌波翻起身来干脆利落的下了榻。
腿还是有些酸软,凌酒伸手过来扶他,被他往后一挥:“别把我当个姑娘家。”
“我没有——”凌酒贴了过去,双手从他的身后伸过去绕到他的腰间缠了个扣,“我就是心疼你。”
“无妨,别心疼,迟早有你的一天。”凌波脚步一顿,回头给了他一个睥睨的眼神。
“你——”凌酒张口结舌。
眼看着凌波扬长而去,凌酒赶紧跟上,帮他推开盥室的门,看着凌酒抬步进了浴桶,缓缓没入水中,他试了试水温,又重新往外走去:“我去给你再烧点开水。”
盥室的门被小心关上,三月的风微凉,凌酒怕动作幅度大了带出了风再把凌波冻着,轻手轻脚从外面扣上了栓,赶紧往柴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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