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笛顿了顿,微微点头:“是。”
“就为了这个原因,你要救我性命?”
池笛又是一滞,再一次点头:“是。”
卿白清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缕震惊,随即眸光微闪,被一片了然所替代,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恕我多嘴,池笛,你不该对你的主君存了这心思。”
池笛端着酒碗的手狠狠一抖,一碗清酒泼了大半,半张桌子都是酒渍。一张清秀素白的脸上,刚刚泛起的酒色绯红在瞬间就变成一片惨白,面上颜色落尽。
“莫要开主君的玩笑。”池笛厉声道。
卿白也一仰脖子喝下一碗酒,苦笑了一下:“我做什么要开玩笑呢?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吧。池笛。”卿白放下酒碗,将瓷瓶小心翼翼托在掌心,对着月光的方向细细凝视。
“我是瑜帝微服出巡的时候,从南风馆的龟奴手里将我救出的。”
他救下我的那一瞬,我抬头看到他那一双惊为天人的湛蓝色眸子,便知道此生非他不可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瑜帝,是我最无可能贪图之人,甚至我们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替代品,哦不,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只能算一个替代品的零件。”
“世人都说他暴怒恣睢,性情乖戾,喜虐凌,好刑罚。却无人知晓他爱一个人爱的是那么纯粹。”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这般纯粹的爱一个人了,日里夜里,只要有空,密密匝匝都是那个人的肖像。他面对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视同仁的深情,只不过有的人被他深情于嘴唇,有的人被他深情于长发,甚至有的人仅仅被他深情于一个语气,一句话,一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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