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那属下去做了他?”
殷璄在门前止步,侧身看了锦衣卫一眼,“坏的是首辅的事,做他作甚?”
“哦。”锦衣卫明白了,意思就是留着他呗。
进屋后,锦衣卫打来清水给他洗脸净手。
只是刚把水放下,锦衣卫准备退下去时,不经意抬头往殷璄看了一眼,霎时便一脸凝重之色,道:“大都督受伤了?!”
今晚半个刺客都没有,哪来的受伤?
锦衣卫指着自己的胸口,沉声道:“大都督这里有血色。”
殷璄站在洗脸架前,铜盆里的清水正映照着他的影子。他看见自己的衣襟上确实有朱红颜色,只不过不是血,刚好印在他交叠的白色中衣衣边上。
殷璄抬手去摸了摸,蓦然想起在街上拥挤时他拉了卫卿一把,卫卿被挤到他怀中,唇似乎正贴在了他这个地方。
殷璄一向温善如水的目色,像是忽遇激流漩涡一般,一圈一圈往下沉,渐渐暗转幽邃,深不见底。
这是卫卿留下的唇红。
他手指在唇红上停顿片刻,恢复如常,淡淡道:“不是血。”
锦衣卫多嘴一问:“那是什么?”
殷璄语气不变,闲话家常一般,却让锦衣卫听得头皮一麻:“怎么,你感到很好奇吗?”
锦衣卫连忙恭声道“不敢”,随之退了出去。
第二日卫辞书专门着人到风晓院来传话,让卫卿去膳厅用早饭。
昨晚虽飘了点雪,可落雪没积起来,早晨一推开窗,一股湿寒之气便迎面袭来。院子里也一应是湿湿凉凉的。
感觉比大雪天还要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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