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阻止不了殷璄,胡乱就抓着他的衣襟,唏嘘道:“我没有还嘴,我只是加重语气,表示真的有点痛……”
殷璄要换另外一只膝盖上药,卫卿干不过他,索性就曲腿把膝盖往他腰后藏。
殷璄越是要把她膝盖拿出来,她越是往他腰后钻,较上劲了哪管那么多,直到后来卫卿坐在他怀里,两人僵持不下。
殷璄半低着眼眸看她,那眼里深陷的暗流漩涡,像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良久,他低哑道:“你这样很不雅。”
卫卿略略喘息,可能是与他离得太近的缘故,呼吸若有若无的交缠,心里像被石头击入水中一样,涟漪不断,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她嘴上却强横道:“你再乱来,我还有更不雅的信不信。我说了自己的伤自己回家处理,是你先过分的,也就别怪我……”
“我轻点。”殷璄打断她。
卫卿默了默:“……好。”
不等她自己下来,殷璄一手握住她的腰便往上提了提,卫卿及时把腿从他腰上抽回。
然而殷璄却没把她放在旁边,而是顺势把她放在自己身上,手臂绕过她的身子,若有若无地圈在怀里,另一手游刃有余地抹了药膏,说话时再自然不过,道:“我腾不出手,自己把裤腿卷起来。”
卫卿怔然,自己动手缓缓卷起另一边裤腿,他的掌心覆过来,温热中夹杂着尖锐的酸痛。
卫卿慢慢倚身靠在他怀,后来都没有再说话。
双腿热辣辣的,跪攒的寒气被驱散,卫卿许久都不想动弹。殷璄给她敷完了药,便不疾不徐地把她的裤腿放下来,由她静静靠着自己。
时光悠悠地透过窗帘缝隙外,从宫墙上那亮澄澄的琉璃瓦上溜走,亦从街边缓缓呈现的屋檐上溜走,望不到头。
倦鸟归巢,斜阳未沉,却已月影上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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