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道:“补血行气的药材,送来的样样都是万里挑一的,”她眯了眯眼,又道,“义父你不知道吗?”
蔡夫人看了一眼卫卿旁边的殷璄,他很清闲随意地饮了一杯酒。
蔡夫人便笑道:“你义父天天在外,哪能知道,我就是回头与他说过他也忘了。那些东西能派上用场便好。”
蔡铮反应过来,拍了拍脑瓜子,道:“啊呀,啊呀,好像是有这回事,我居然给忘了!”
卫卿抽了抽嘴角。
晚饭过后,蔡铮说卫卿一个女子夜里回家不安全,劳烦殷璄帮忙送她一趟。
卫卿下午是跟蔡琮一起来的,阿应和漪兰都没在身边,她要回家去确实有点麻烦。
现在有殷璄的马车送她一程,虽然心头有点异样的感觉吧,但一晚上都忍下来了,还不能多忍受这一程么?
卫卿一向分得清利弊,很少由着心头喜恶任性妄为。
遂她也没客气,对殷璄道了一声“有劳殷都督了”过后,便钻进了他的马车。
马车里四面八方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卫卿挑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离殷璄有点远。
马车轻晃两下便启程,两人在黑暗中均是沉默。
忽而殷璄闲话家常般地跟她聊了起来,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如果这是重头来过,他也愿意重新与她相识相知。这种相交的过程自然而然,不会让她感到紧迫与为难。
卫卿不回答,他也没追问。
过了一会儿,卫卿才道:“有点吧。”
“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殷璄轻声问。
他这一问,卫卿便觉得他是个清醒明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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