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冬青抹干脸上残留的泪痕,揉了揉脸。
她不愿让旁人看出她的异样。
无论是基于对主子的承诺,还是她的自尊心。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燕吉音结束了下午的古琴课程,净手后来到秦瑶光跟前。
当世以孝为先。
女儿要伺候母亲用饭,何况她只是庶女。
虽然秦瑶光从未要求过,燕吉音每次都要先伺候着秦瑶光净手、待她坐下后替她布菜。
再之后,才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顿晚膳用完,老大前来请安。
“母亲。”
他恭恭敬敬见礼问好:“儿子和三个弟弟的行李已收拾妥当,前来询问,是否各带一名下人随身伺候就可?”
“可。”
秦瑶光应允。
别院毕竟只是别院,房舍有限,伺候的下人若都带去未免太过拥挤。
又议定几件事,老大便告辞退下。
燕吉音将他送到华沐堂院门,老大从怀里摸出来淳宁所赠的象牙佛牌,就要往燕吉音脖子上戴。
“大哥!”
燕吉音忙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
“妹妹,只有你平安,我才能放心。”
两个人相处,老大去掉了“四妹妹”的“四”字。
他们是嫡亲兄妹。
“哥,”燕吉音轻轻叫了他一声,“我将来的战场在后宅,你要面对的,比我危险得多。”
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更知道以大哥的勇猛,将来绝非只甘心在京中厮混。
燕吉音握住那块佛牌,佛牌上还带着兄长身上的体温。
“你若是有个万一,妹妹一人活不下去。”
她的嗓音不高,却把每个字都砸到老大心上。
砸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低头。”
燕吉音道。
老大屈膝弯腰,乖乖低头。
燕吉音用手环绕他的脖子一圈,比了比大概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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