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名力士,抬着足足六寸厚的金丝楠木棺樽缓缓从彩棚前走过。
纸钱漫天飞舞,场面隆重哀戚。
秦瑶光的心里泛起一股不属于她自己的情绪,悲伤得不能自己。
不是第一次了。
摸了摸脸颊上冰凉的泪,秦瑶光猜想,这份情绪,只可能出自原主。
她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过,还遭受了崔家的胁迫刺杀,又怎么会为了她的去世而伤心流泪。
细数整个崔家,她最有感情的,唯有皇太后一人。
难道,原主并未离开,一直都在她身体内吗?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怎么不可思议,都是唯一的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穿书而来的目的,是替原主重活一世?
还是弥补遗憾呢?
抑或是,赎罪?
她试着在心里呼唤原主,却并没有获得回应。
看来,只有原主情绪激动时,才能被她感知到存在。
对于想不出结果的事,秦瑶光一向不纠结,暂且按下不提。
路祭结束,淳宁从隔壁的彩棚过来,一双眼红得像个兔子,显然刚才哭得有些狠。
秦瑶光把她搂在怀里,无声安慰了半晌。
姐妹二人没有回府,直接去了禧宁宫。
皇太后一句话都没问。
出殡的详细情形,自然有管事太监对她回禀。
母亲的死,成了一道她心上难以愈合的伤疤,对待伤痕最好的法子,不是揭开,而是让它自己慢慢痊愈。
这顿午膳,吃得很安静。
在宫门和淳宁分开后,秦瑶光回到长公主府。
上午她和淳宁都不在,孩子们都很自觉,在逐风院里,由老二领着温习功课,这会儿正在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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