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胡,夫家姓黄,成亲后就住在京郊附近的村子里。
年轻时为了给补贴家里,她跟人学了一手接生的手艺,做了稳婆。
慢慢的就有了名气,十里八乡的人要接生的,就会来寻她。
后来,隔壁村子里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妇人,吃穿用度皆和他们不同,说是里长的远房亲戚,因丈夫是行脚商人死在路上,不得已回到村里待产。
她买下一座宅子修葺一新,身边还有好几个家丁和伺候她的丫鬟。
胡嬷嬷被她请去时,大开眼界。
在她那个村子里,头一回见到这种排场。
秦瑶光凝神听到这里,问:“后来呢?”
“后来……”
胡嬷嬷眼里露出惊恐的神情。
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情形仍然历历在目,让她后怕不已。
“她刚刚产下一名遗腹子,外面就着了火。”
胡嬷嬷道:“那时,草民正在给孩子擦身体,一抬头看见窗户纸都烧了起来。”
她心有余悸地回忆着当时情形。
着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只是来做稳婆,赚一份接生钱,没想过要跟主人家同生共死。
那火起得蹊跷,产妇的丫鬟出去看情况,就再也没回来。
她匆忙把孩子往襁褓里一裹,再往产妇怀里一塞,连银钱也顾不得要,转身就要跑。
至于别的,她实在是顾不上。
产妇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硬塞给她一块印章和一锭金子在手里。
她眼圈发红,因为生产力竭而脸色苍白,黑色长发被汗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
状如厉鬼。
她声音凄厉:“这个你拿好,将来如果有一天再见到,你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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