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不是我干娘吗?你在乎干娘,我就不在乎?我做这个决定,完全是为了天宝考虑,家里就这么多钱,干粮要治病,天宝就得停药,到时候他喊叫的时候,谁去安慰他,谁去伺候他?你倒是舒服,天天班一上,家里什么事情也不管。
我虽然给干娘干保姆,但你不会不知道,我只拿多少钱吧?五毛钱,一个月五毛钱你上哪儿去找保姆?你要是觉得不乐意,这保姆你自己来做,我是不干了!”
洗翠菊撂挑子要走人。
被林忠文拦住。
“对不起……翠菊,是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你怎么说,就怎么做。”
林忠文如今孤身一人,钢厂那边,他也预支了工资。
如今每个月发放的工资都比之前少,他得先还了之前借的债,才能有更多的工资发放。
可现在的日子,林忠文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他照样是老林家吃的最少,干的最多的那个。
如果他真的要照顾林老太,那就只能将钢厂的工作放弃。
可怎么能够呢!
钢厂的工作,是他年轻时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他干了这么多年,再说老林家也只能指着他这份工作了。
林忠文想到了他前妻伍翠英。
大冬天的,林忠文冒着寒风,走出了家门。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伍翠英住哪儿,只是不敢去看。
伍翠英如今在棉织厂附近的大杂院租了房子。
林忠文没想过去打扰她的生活,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去了。
等林忠文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踏进了陌生的大杂院。
林忠文下意识的看向大杂院东北角那个小屋子,寒风越来越越肆虐。
林忠文冻得直打哆嗦,最后还打了好几个喷嚏。
伍翠英出来倒洗脚水,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清清她爹……”
林忠文听到声音,转身就想走,但伍翠英已经上前。
“天啊,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伍翠英伸手去拉林忠文,冰的刺骨的双手,差点没让她松手。
她将林忠文拉到了自己房间。
伍翠英在房间的地上烧了个火盆,一靠近就暖烘烘的。
她急急忙忙给林忠文找衣服。
最后只找到自己的一件满是补丁的旧棉袄。
林忠文烤了好久的火,才慢慢的感觉到身上回流的暖意。
他的目光打量着这间小房间。
除了放张床,家具都没有。
房间很小,但就是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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