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河蟒的力量彻底散去后，我跪在了地上，凭借五岳刀支撑身体。

陈瞎子赶紧扶起了我，苏妲己甩动起了尾巴，火焰被她扑灭了，她的眼神中没有痛色，看向我时，只有深深地惋惜。

那种眼神被我看在了眼里，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声：“你喜欢的只有纣王对不对？”

苏妲己一愣，然后赶紧回答了我：“你就是纣王，是我的王。”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我是江流生，是一个凡人，你放不下的只是我的前世，你从未喜欢过我的今生，所以你该明白，你我之间是有缘无分。”

苏妲己的眼中落下了泪水，她不停地摇着头，口中接连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我的心里都只有你，因为你跟纣王本就是一人。”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此生都不会在变成纣王，此生都不会在接受人族的气运，你还会喜欢我吗？”

苏妲己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会，否则以前我不会拼了性命也要救你。”

她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我是想趁此机会跟她彻底地了断，我没想到她是真的喜欢我，以纣王的名义喜欢上了我这个凡人。

老子笑了起来：“哈哈……失算了吧江流生？”

我沉默不语，老子接着说：“这世间有很多事是神明掌控不了的，比如你江流生的姻缘。你前世为人皇，此生为河蟒转世，早已超脱了神明所能掌控的范围，你喜欢谁，你爱谁，你会跟谁在一起，那都是你的事，包括我也无权阻止。”

我心乱如麻，也不在纠结这事，岔开了话题：“之前地灵说的就是你对不对？没想到连地藏王都奈何不得你。”

老子反问我：“你觉得地藏王会对圣人出手吗？”

我被他说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说：“是啊，地藏王高于五方鬼帝，怎会随意的现身？又怎会对圣人出手？而圣人更是不会做出对地府不利的事。”

接下来老子的声音变大了不少，话像是对我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我有万千化身，他们或是凡人，或是神明，亦或是不知名的牲畜，但所有的化身都在为我提供经历，在我的认为中，只有经历他人的经历才有资格教导他人，我是圣人却不是完人，只有努力靠近完人，才能突破圣人。”

我默默地重复着老子的话，感觉他的境界十分之高，高到我无法窥探。

陈瞎子点了点头说：“连圣人都不是完人，那这世间还有完人吗？”

老子意味深长的发出了笑声：“哈哈……当然有，而且就在你们的身边。”

大家是面面相觑，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他说的是谁。

李树说道：“我自认不是完人，你们不要看我。”

老子也不在跟我们打迷语，直接告诉了我们：“他此生为完人，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完人，这也是你们最为幸运的事，更是大禹送给你们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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