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直到几乎不能呼吸时，她才从水中抬起脸。

镜子里，映出女孩子的样子。

脸色苍白，双目通红。

水珠从睫毛上滑下来，淌过面颊，恍若眼泪。

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荣小姐，老太太请您去一趟她的卧室。”

“好，知道啦！”

荣惜答应一声，捧起冷水洗一把脸。

片刻出门时，已经恢复平日里玩世不恭，满脸笑容的模样。

跟着佣人一起来到二楼宁奶奶的房间，荣惜敲门进去，就见宁奶奶正站在床边向她挥手。

“来，小惜，快过来。”

荣惜走到她身侧，只见老人家面前的床上，摆着好几套华美的礼服裙。

“这些都是我年轻时订的衣服，你和我那时候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

拿过一条天鹅绒的黑色礼服在她身上比量着，宁奶奶满意地点点头。

“来，试试这件，要是哪里不合适，奶奶再让佣人帮你改改。”

荣惜心下一阵暖意。

“奶奶，这……这怎么行？”

这么多年还珍藏的衣服，想来对老人家也是十分珍贵，她怎么好意思染指。

“怎么，嫌弃啊？我告诉你哟，这可都是奶奶穿都没穿过的。”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别客气。”将裙子塞到她手里，宁奶奶笑着轻推她一把，“快去，换上让奶奶看看。”

对方一片好心，荣惜也不好再矫情，乖乖地走进衣帽间将裙子穿好。

宁奶奶站在门外，看着从衣帽间出来的女孩子顿时双目发亮。

“奶奶说什么来着，这裙子简单就是为你量身订制，今天晚上你就穿这件。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小惜化妆。”

佣人走过来，将荣惜扶到化妆台前。

帮着她梳头发，化妆。

宁奶奶则走进衣帽间，片刻回来，手里已经捧着一只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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