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一瞬而过的事,她本人恐怕都未察觉,秦风不禁细想,那程岑已经被打发至江北,当日发生的事并未拓展开来,起码未影响他二人在外恩爱的形象,她到底在愁苦什么?
察觉到秦风探询的眼神,萧令瑶立马回神,语气倦怠道:“这温泉虽好,但泡完易倦,倒有几分睡意,本宫暂且去休息少倾,驸马保重身体。”
不知为何,萧令瑶说出保重二字时,秦风的心里咯噔一下,好似紧绷的弦断了一般。
那种古怪的感觉浮上心头,未等他考虑什么,萧令瑶已经转身离开,恰好许承兴冲冲地过来请教,打断了他的思绪,等送走许承,秦风才回过神来。
恰好遇到白浅,秦风叫住她:“最近殿下可发生甚事?许是让她不开心的事?”
“最近风平浪静,殿下心情也并未受影响,只是好几次说到这春闱结束后的买卖何时才能变现。”白浅笑道:“驸马爷是省得的,我们殿下囊中羞涩。”
秦风不禁笑了,原来是忧虑此事:“这有何难,快了。”
沐仙阁名声打开以后,许承一反之前的颓然,如今大有扬眉吐气的气势,恰殿试也开始。
那一日,秦风起了早,在他们入殿的必经之路上送五十七位考子一程,那聂峰看到他,突然快步走过来,神情中有几分微妙,秦风一眼看得出来:“你可是惧怕陛下?”
聂峰喉中涌动,若说不惧是伪,那日他在客舍中大胆陈言,实在大不敬,如今殿试主考仅一人——当今天子,是以参加殿试的他们都称为天子门生。
他虽是有缘见过陛下一面,却是那般诡异的情况下,实在犯了大不讳。
“聂公子拿出当初讲出那番话时无所顾忌的劲,全情投入今日的策问便好,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尽了全力,剩下的交予天定,如何?”
聂峰心下一松,是啊,他所有的担心只是自己的假设,何苦为难自己,他心下一松,向秦风躬身后匆匆离去,此时离天明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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