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怀却有如醍醐灌顶,是了,岳父虽是涉罪,但其身上的从龙之功不可没!
除却岳父以外,还有当初拥护陛下夺嫡的功臣们都看着呢,若是唐相无甚好下场,恐怕是兔死狐悲,陛下不得不考虑这一重,如今迟迟未有定论,不正是陛下在犹豫么?
秦佐怀心神一震,突觉得太傅府未必会沉,心下突然松快,他再看眼前的庶子,竟也不想深究他方才与自己较劲之言:“你有几分通透。”
“只是旁观者清。”秦风淡然道:“父亲稍安勿躁,静等便好。”
秦佐怀看着秦风,再想到与自己一样无措甚至沮丧的秦云,心下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浮上来,可惜是庶子啊,若秦风是嫡子,如今他定不会生出孤军奋战的感觉。
秦风不知秦佐怀心中有所想,他离了太傅府得了自由后便不愿意再回来这地方。
与秦佐怀该说的话都讲完,他便寻由头要再回柳苑的院子里,迎头却遇上匆忙赶回来的秦云,上回见他正值大婚后,新婚燕尔让他面色极佳,今日得见却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得见秦风,秦云的脸色瞬间沉如水,兄弟相见却无兄友弟恭之状。
秦云眼皮往下一耷拉,就像没看到秦风一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秦风只得嗤笑一声,摇头走向柳苑的庭院,未料到那秦云突然顿住脚步,低喝道:“你一庶子见到长兄为何不行礼?”
“长兄方才眼高于顶,眼中哪有我这庶子?”秦风不慌不忙地说道:“兄长若是担心母亲,还是勿在我这庶子身上投放太多精力,速去看望受惊的母亲。”
秦云这几日不好过得很,府里气氛压抑,当值时更是觉得被同僚排挤,更要忍受他们背地的议论,往时他有多风光,如今落差就有多大,心态如何平衡?
再看秦风,分明同样是秦家人,他却面不改色,毫无担忧,他更是愤愤不平:“府中出事,你倒是悠哉,秦风,别自立出府后就得意忘形,忘记自己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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