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江乔反应过来,像小螃蟹一样横着挪动两步,让开位置。
人的大脑有时候真的很烦,单词看过一百遍照样忘,但有的东西只需要看一眼,印象就能深刻到像是刻进基因。
冰箱里灯光白亮,裴知鹤随意站在她身侧,肩膀宽阔,挺拔修长。
她明明可以像往常一样坦荡地欣赏,但刚刚的小插曲在她脑海中反复放映,看什么都觉得自己肮脏。
她让一步,裴知鹤也朝她的方向靠近一步。
江乔抬眼,不小心瞄见他T恤领口露出的锁骨,猛地闪开一步。
裴知鹤无辜挑眉,示意高处的碗柜,“要不要勺子?”
江乔:“……”
她无声忏悔。
裴知鹤怎么可能在勾引她,她怎么总是用自己的有色眼镜曲解人家啊!
回房间洗完澡,江乔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羞耻地抬起手臂猛闻。
她今天特意用清水淋的浴,按理说应该什么味道都没有才对,但可能因为自己心虚,觉得整个房间里都还是那个香气——那瓶明明昨天还觉得很好闻,甚至还特意去某橙色软件搜过图的沐浴露。
雪松柑橘,昨之蜜糖,今之砒霜。
连这张柔软的床好像也不对劲了。
她的五感从未像现在这样彼此连通,从嗅觉到视觉记忆来回拉扯,最后推导出一个有点离谱的等式。
裴知鹤身上是这个味道,裴知鹤家里的睡衣和被单也都是这个味道,那她现在和躺在裴知鹤怀里有什么区别。
好像没有……
脊椎过电。
江乔一下子坐起来,用力拍了两下自己闷烫的脸颊。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真的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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