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将江舒离安安全全送至马车上之后才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时,车上已经有一男子再等他。
若是江舒离在此,定能认出来这男子就是刚刚卖她字画的摊主!
此时男人哪里还有刚在走卒商贩的贪婪神情,而是神色肃穆,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主子,”男人一肚子的疑惑等着楚宴解答,“您想送江小姐字画直接送不就是了。”
“为何还要属下演上这么一出,费尽心思不说,江小姐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是您的好意啊,这不是打了水漂嘛。”
他实在不明白,这幅字画当年也是主子花了很大力气才收到的。
如今拱手让人不谈,毕竟江小姐也不是什么外人,但是直接送不就好了,人家连事情来龙去脉都不清楚,主子可从未做过这般亏本的事情。
楚宴淡淡一笑,脑海中浮现江舒离乔装打扮,老成干练地与摊主砍价的样子,开口说道:“若是我直接送,她定然不会收。”
虽然与江舒离这人接触不多,仅凭这几次见面楚宴便能确定她的性格,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接受他人好意的人。
这幅字画有些达官贵人想买都买不到,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他不想江舒离时时刻刻都觉得是欠了自己的。
便干脆想了这个法子,让下属演上一出戏,想来江舒离被陆景序和谷笛恶心的心情也会得到缓解。
男人依旧不是很明白,在他心中主子做事情从来都有目的,即便不明说,也是为往后埋下伏笔。
但他相信主子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心中隐隐觉得主子对江小姐很是不一样。
另一边的马车上。
临夏叽叽喳喳同江舒离讲述着府中的事情。
“小姐,今日您出来可是错过了一出大戏。”
“昨夜夫人将世子绑去了秋池的屋中,硬是要他与秋池洞房,偏偏世子心中挂念着谷笛那个女人,与秋池叙旧叙了一夜,今个儿一早,谷笛便跑去大闹。”
“说什么都要世子把秋池夫人休了。”
且不说秋池是陆夫人的娘家人,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被她欺负了去,就说秋池与陆景序幼时情谊,陆景序对于秋池嫁给他往后要独守空房这件事定然有所亏欠。
无法任由谷笛辱骂秋池,当即抬手给了谷笛一巴掌,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谷笛直接跑出去说是要离开侯府,陆景序跟上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并且答应往后绝对不会去那四个女子的院子,更不会与秋池二人独自相处。
秋池心中知晓陆景序是个及念旧情的人,尤其是对他有过恩情的人不会忘却。
于是便利用二人之间的情谊不断刺激谷笛,谷笛再次发疯,只是陆景序严重疲惫和厌倦根本没有掩饰,刺痛了谷笛的心。
谷笛独自思索许久,痛定思痛,明白这是中了秋池的圈套,在不断消磨陆景序对他的感情。
再从房中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活像只受人欺负的小白兔,说话也茶言茶语起来,说什么只是太过在意陆景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
说到这时,临夏忍不住做了个干呕的表情。
“这么大的姑娘整天将与男人的情爱挂在嘴边,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侯府之后还天天去青楼伺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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