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姐姐,我本不想过来找你吐苦水的,奈何她太过欺人太甚,我也没了法子呜呜。”
秋池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期期艾艾,娇弱地朝江舒离诉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从其话语中,江舒离便能猜出来又是谷笛做的好事,这人刚过两天好日子,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呢。
她揉了揉眉心,将秋池请进了屋中,派人拿冰块敷在秋池眼睛上,“今日这般晚,若是哭坏了眼睛明日该肿了,先敷一敷。”
秋池像只小猫似地安然接受江舒离的关心照顾,心底觉得自己莫不是太麻烦了写,见江舒离面色疲惫,想来应是想好好休息。
她咬了咬嘴唇,纠结万分,终于开口说道:“若是姐姐身子疲乏,秋池明日再来即可,今日确实晚了些,恐耽误姐姐休息。”
面色绯红,显然在为自己的莽撞感到不好意思。
江舒离笑着摇摇头道:“既来了,哪有赶你回去的道理,你且说说事情起因,又是何人欺负你。”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本来已经忍住苦意的秋池又忍不住掉眼泪,哽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舒离看她哭的揪心,连忙在一旁劝慰。
半晌,秋池才止住哭意,抽抽噎噎与江舒离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如今谷笛拿出制冰方子的事,在府中掀起了波澜,侯府上上下下对谷笛恭敬有加,就连陆母都改变了对谷笛的态度。
再加上近几日陆景序一直带其出去游玩,让谷笛内心更是膨胀。
记着上次两人发生冲突,却只有自己受罚的事,同时更是在意秋池在陆景序心中的地位,竟然直接将秋池的冰块份额给抢了去。
今日秋池照例去领冰块,谁知那做工的人却不敢看秋池的眼睛,说话支支吾吾,在秋池的逼问之下才道出原委。
“秋池夫人可莫要怪罪小人,现在谷姑娘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又是世子……世子的人,小的只是个做事的,实在无法作主啊。”
秋池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当下便了解谷笛的想法,不过是想报仇罢了。
原不想在谷笛风头正盛的时候与其发生冲突升起事端,然而回了自己的院子,夏季干燥燃热,惹得内心焦躁不安,越想越气,竟是直接去找谷笛对峙。
陆景序公务在身,并未在府中,这可给了谷笛耀武扬威的机会。
她睥睨秋池,语气中全是不屑,似乎是将秋池看成一个下等人。
“上次的事我没去找你麻烦,你倒是有胆子来找我。”
“不错,是我命人扣了你的份额,看见没。”谷笛边说边指着屋中放置冰块的位置,一字一顿对其说道:“那些就是你的冰块,可如今,在我房中便是我的了。”
秋池气急,一时间语无伦次,根本没在意自己在说什么。
“你一个青楼女子,连个名分都没有,无论如何我都是世子明媒正娶的侧室,你如何敢动我的东西?”
“像你这样的妓子就应该一辈子待在青楼,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谷笛最讨厌旁人说她是青楼妓子,好歹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真命天女,受不了秋池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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