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离并不耽误,当即吩咐晚秋去库房拿药,临夏是个有眼力见的,虽然主子没有发话,但也将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进大夫手中。
“这是世子妃赏的,今夜恐怕还得劳烦您在院中守着,万一临时出事,也好能够及时医治。”
大夫的笑意中饱含了几抹真心,将荷包放在手中,不动声色地掂量一下,满意收起来,拱手道。
“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请世子妃放心。”
江舒离点点头,见大夫将药煎好,亲眼看着宋若涵喝下,这才离开。
大夫毕竟是外男,避免落人话柄,江舒离命晚秋在此处守着,她办事稳妥,又是当家主母身边的人,能够证明宋若涵的清白。
春云对几人很是感激,待江舒离走时,眼中还在闪烁泪花,想要给江舒离下跪道谢。
“照顾好你家主子,我明日再来。”
“是。”
当晚,春云一直守在宋若涵身边,不停在心中祈祷她能够快些醒来,哭了整整一日,眼泪似乎有些干涸,她便在一旁小声抽噎。
见宋若涵眉头紧皱,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她上前探了探鼻息,见没有变化,这才放心下来,在一旁碎碎念。
后半夜,一阵困意袭来,春云甩了甩头,然而眼皮一直在打架,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头一点点往下低,打瞌睡。
突然,好像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喊:“水……”
她抬头看去,宋若涵眼睛并未睁开,应当是说梦话,脸上的红热退却许多,嘴唇因着补气血的药材,略有些红润,不似刚才那般惨白。
见自己并没听错,春云喜极而泣,将准备好的茶盏一点点放到宋若涵唇边,给她润唇。
水顺着宋若涵的嘴角留下来些,春云立刻为其擦干,如此反复几次,宋若涵终于喝下了些。
春云连忙去叫大夫。
大夫经常为富贵人家诊治,往日也有住在府上的情况,每次都小心翼翼,避免被人陷害污垢,毕竟世家大族中的事情根本说不清。
因此他和衣而睡,春云唤他时也能立刻前往。
他像白日里那般把脉,紧缩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的担忧之色消失不见。
春云见了便知主子应当无碍,但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我家主子身体怎么样了?”
待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恨不得高兴地蹦起来。
然而看宋姨娘依旧昏迷不醒,疑惑发问,“既然无事了怎么还没醒来?”
大夫微微一笑为其解释,“宋姨娘体虚,加上心病才昏迷不醒,现在高烧已退,是在睡觉,我估摸着睡醒就应该醒来了。”
得到肯定回复春云很是高兴,宋姨娘家道中落,囊中羞涩,并没有什么银钱。
江舒离昨日考虑到这一点,递给春云一个荷包,此刻春云识趣地塞进大夫手中。
“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手下,今日之事麻烦您了。”
大夫见状很是客气,连说不敢当。
不肖一会儿,天刚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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