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离随小厮来到酒楼顶层,此处视野宽敞,刚好能够俯瞰下面的景色,还能够将会场的情况一览无余。
“怎的是你?”
江舒离随手解开身上的披风,春日里冰雪消融,气温回升,但总有些凉风,若是不注意保暖很容易感染风寒。
自前世的事情之后,江舒离异常爱惜自己的身体,凡是都会以身体优先。
“怎么,看见我很诧异?”楚宴挑眉微笑,不知为何,江舒离竟然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逗弄之意。
“只是想着春闱并未有楚家之人,你竟然会如此关心。”
根据前世的记忆,此处春闱也就祁修年一人闹得动静比较大,并未见过其他有能力有文采的文人墨客,而楚宴对祁修年并不相熟,何况那人还是三皇子阵营的,引得他前来观看实在有些稀奇。
“此处春闱有我看好的人,不见他完好无损地出来,我心不安。”
这下倒是轮到江舒离疑惑,并非那人是谁,而是楚宴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人会遇到危险活刁难。
“考场有官兵把守,考官更是严苛,如何会出现问题?”
往年考试最为严重的就是偷盗卷纸、准备小抄或是代考,但这些都会后续处理,并不会影响在场考生,更不会对他们进行人身攻击。
楚宴神神秘秘喝了一杯茶后说道:“那人平日里为人正直,曾看见过几个纨绔欺辱百姓,自认为握了笔杆子就应该为百姓分忧。”
“谁知道之后纨绔知道了他的身份和住址,屡次找他麻烦,就算告到官兵那,往日被欺侮的百姓也没有为他作证,反而倒打一耙,若不是有个解元的名头在身上,此番春闱也不会出现了。”
纨绔虽然无赖,但是面对大是大非,尤其是皇权,尚且没有挑战的胆子,本朝凡是中了举人的都会受到保护,确保其安全不说,且一定要能够安然无恙参加后面的考试。
“今日参加春闱的就有与他发生过冲突的纨绔,春闱严格,我很难在里面安插人手,只好在这稍作等待,若是出来有问题还能及时施以援手。”
江舒离这才明白过来,同时心中对此人产生了好奇心,能让楚宴如此惜才的,定然博学多长,且心中有抱负,甚至她心中都升起一股想要见见那人的情绪。
等待之际,江舒离脑海不由得放空,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事。
猛然想起,前世有一学习才高八斗,但由于惹了不该惹的人,于考场出来后被马车撞飞,自此身落残疾,更无法参与后面的殿试。
也正因如此,祁修年才能够一跃而上,成为本届会元。
想起此事,江舒离不由得心中一紧,前世自己为那人祈祷过,但更多的还是庆幸,毕竟因着此事祁修年才能够有契机结识官员。
一想到这,心口不免发堵,愧疚之情始终萦绕在心中。
她唤来临夏,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临夏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招办。
楚宴瞧见主仆二人的动作,却并没有说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是江舒离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他不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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