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还在拉着自己的手,江舒离同样没有离开的打算,朝陆景序微微点了头,算作见礼。
“那个,你在也好,也不用我再跑一趟跟你解释。”
“秋池,你先听我说,”陆景序与秋池懵懂惊慌的双眼对视,闪过一丝愧疚后又消失不见,“谷笛这件事情,恐怕另有隐情,应当……应当真是她那个丫鬟做的。”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一定会想将幕后黑手给查出来,同样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谷笛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更没有证据将凶手指向她,你看,你看能不能原谅她……”
若不是有刚才江舒离的提醒,秋池的脸色恐怕早就如烧过的炭火一般黑了。
这哪里是查明真相,就是在明面上偏袒谷笛。
秋池先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谷笛做的,如果连她这个受害人的话还不叫证据的话,那什么才叫做证据。
陆景序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因此面上闪过心虚的神色,但纵使如此,他还是决定要保住谷笛。
在陆景序低头的一瞬间,秋池眼中受伤和失望尽显,原以为嫁给这个幼时就产生好感,一直在追随他步伐的表哥会很幸福,然而现在却连原因都不说,用拙劣的演技为谷笛脱罪。
秋池心中五味杂陈,情绪十分复杂,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缓了半晌,尽量调整面部表情之后才说道:“妾身先前就说过谷姨娘应当不是故意的,如今查明是她丫鬟所做,妾身也就放心了。”
“表哥您也放心,我二人以往虽然产生过冲突,但不会拿性命一事开玩笑,表哥您还是将谷姨娘接回去吧,柴房的日子可不好受。”
秋池将被褥紧紧拽到自己身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任意一人都能看出她的害怕、恐惧以及失望等情绪,陆景序也并不例外。
她在被褥里面的手已然捏紧,手心处甚至渗出血迹,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心中的痛楚来的更加难受。
“表哥若是无事就去看看谷姨娘吧,妾身有些乏了,大夫也说应当好好躺在床上静养。”
这话明显就是在送客,陆景序不傻,知道自己伤害了秋池的心,想要开口解释,然而看秋池不愿与他多说话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
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与江舒离说上一句,“你二人关系好,麻烦你帮我看看秋池。”
不用他多说,江舒离也会这样做,莫名提醒一下反而让江舒离不悦。
冷眼旁观看着眼前的一切,待陆景序的身影消失不见,秋池这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姐姐,你说我和腹中孩子的性命还没有她谷笛一人来的重要吗?”
“凭什么她屡次犯错世子都能够原谅,甚至不惜为了她对抗母亲,对抗祖母,她谷笛就如此让他神魂颠倒,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江舒离心中同样不是滋味,按照常理来讲,谷笛做的那些事情,任何一样发生在其他家中,都会被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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