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序面带担忧,拉了陆母的袖子小声说道:“母亲,舒离并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这样对她是否太过严苛。”
陆母斜晲了这个捧在心尖上的儿子一眼,这孩子心地善良是不假,但是在事情上却有些糊涂。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舒离不会做这种事,但那药就是从她送来银耳羹中查出来的,若是不先看管起来,如何能够服众。”
“你若当真信任舒离,就应当帮忙找出幕后真凶,而不是在此为其求情。”
陆景序略感羞愧,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就算笃定江舒离不是凶手,也难以服众,反而还会导致江舒离在侯府中的威望大大缩减。
“去搜,把府中众人的院子都搜罗一遍,免得有人栽赃陷害。”
纵使一切矛头都指向江舒离,但不能就这样草草定罪。
自从江舒离嫁进侯府,展现自己的能力,获得管家之权之后,陆母平日里便闲了下来,怕是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有不少人忘记她这个当家主母的手段和威望。
敢在眼皮子底下下手,当真是活腻歪了。
陆母和老夫人院中的下人鱼贯而入,对各个院子进行检查。
江舒离为了避嫌,与晚秋临夏以及其他几个贴身丫鬟,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
“世子妃,您莫要怪罪奴婢,夫人吩咐不能违抗。”
江舒离纳罕似地看了这人一眼,是一个有些眼生的嬷嬷,她向来记忆力好,对这人样貌居然没有什么印象,当真奇怪。
她自知陆母这番行动一是为了找出幕后真凶,二也是为了还自己清白,先是瞧了临夏,得到眼神之后泰然自若站定。
“嬷嬷尽管搜查便是,只是小心着些,别碰坏了名贵的瓷器珠宝。”
重要的东西包括与楚家楚宴的信件都放在暗格中,江舒离并不担心会被发现,饶是如此也提醒出声,怕这些人手脚没个轻重。
“都听见了吗?麻利点,别碰坏了世子妃的东西,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可赔罪不起。”
明明是复述江舒离的话,却能从中听出一股子酸味以及讥讽的味道,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临夏眼神不悦,再怎么说事情没查明之前江舒离都是主母,被禁足又没有剥夺掌家之权,若是什么东西都敢阴阳怪气,这个主母的位置干脆给她来当好了。
“嬷嬷这话更是担当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后宅的女主人,语气凌厉地叫人好生害怕,听起来像是压上咱们世子妃一筹。”
“你这婢子莫要乱说话,我不过传达世子妃的意思就叫你这般曲解,还有没有点规矩。”
听到这里,若江舒离还不清楚这人就是在针对自己,干脆回炉重造算了。
似笑非笑地问道:“见你眼生,是哪个院子伺候的?”
那人没想到江舒离被禁足还有这样的底气,顿时眼神慌乱,不知道往哪里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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