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离将地点安排在自家酒楼,林棠就在隔壁雅间。
初见时,几人客套了几句,许原还记着当初江舒离救自己的情谊,对其说话很是客气。
“权当是朋友在一起吃顿便饭,不必拘泥于礼节。”
许原一声声世子妃的叫着,属实有些生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楚宴此时也开口说道:“你与我一同叫舒离就是,世子妃的名头便是不要也罢。”
楚宴早就听说了侯府中发生的那些破烂事,想来今日江舒离很是劳累,也不知偌大的侯府,当年定远侯也是赫赫有名的英雄,怎么就生出个这样酒囊饭袋的儿子。
若是按照他心中所想,江舒离还不如与他和离,不说江舒离自己本事如何,左右楚家也是养得起的。
只不过……楚宴心念一动,看着滴水不漏的江舒离,暗自抿了一口茶,现在时机不够成熟。
雅间内就只有三人和晚秋,更是在自家酒楼,江舒离说话没了顾忌。
“下江南一事你是如何想的?”她开口询问楚宴。
许原像个鹌鹑一样将自己包围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面前的食物,像是不存在的透明人。
“最近三皇子派蠢蠢欲动,许是觉得皇上身子骨不好,没有多少时间了。”
一听这话,许原往嘴里送的更加频繁,恨不得将耳朵割下去听不见二人说话。
二人自然也瞧见了他的反应,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对这人性子又有了进一步认知。
虽说楚家贤街道保持中立,但面对党羽政权争斗,又有几个人能够置身事外,许原早就参和进来,只是尚不自知罢了。
或者说他并不是不知晓,而是在逃避。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只要他身上有新科状元的名头在,有的是拉拢的人,哪怕最终拉拢不成,也不会轻而易举放过他。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许原心思缜密,怀有大才是不假,但是在官场上尚且是个不谙世事的白丁,这水浑的很。
“正好借此机会你离开京城,免得战火烧到身上。”
“我知你重感情,不想让侯府覆灭,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除此之外还需要你帮一个忙,”楚宴便说着,便从怀中掏出来一手掌大小的锦盒,推到江舒离面前继续说道:“方便的话,亲自将此物交到泽水太守手上,他看了就明白怎么回事。”
江舒离忍住好奇,将锦盒完好无损地揣进怀中,她相信楚宴不会害自己,他不说自己也就不会去问。
“我道怎么特意送信让我跟去,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江舒离本是一句调侃的玩笑话,谁知楚宴神色认真地摇摇头,撞进其悠然深邃的黑瞳,江舒离不禁怔愣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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