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去了?”
临夏惊呼出声,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神色愕然。
若不是标注了楚家的印章,三人怕是会以为谁在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晚秋小声嘟囔。
信自然是楚宴派人送来的,说是情况有变,不知为何,皇帝突然换了治理水患的人选,也就是说江舒离和陆景序不用远赴,仍旧留在京城。
江舒离想不通其中关窍,前世陆景序确实带着谷笛一起治理水患,虽然没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是谷笛方法独特,确实保证三年之内不会发大水。
这一世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她都没能好好琢磨其中蹊跷,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才改变?心中始终惴惴不安,一夜未能安眠。
第二日一大早,旨意便送到了定远侯府。
陆景序一听说不用去江南治理水患,恨不得蹦的三尺高,唯有老夫人一人面上满是忧愁,看着唯一的孙子叹了口气,有些哀恸。
两人没能去上江南,但许原和林棠二人未有变动。
只是在得知江舒离这边的变故之后,商议之下决定提前启程。
越在京中待着,越觉得秦郎肯定还会有后招,明面上无法预料小人的动作,那就有多远跑多远。
倒也不是怕了,而是许原刚刚要走马上任,这个时候生出事端定然会对仕途有所影响。
江舒离亲自为闺中好友送行。
到了京郊后还特意往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脑海中的那道身影。
许原一颗玲珑心此刻发挥作用,心念一动,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楚公子有要事忙,昨日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
江舒离纳罕,心中想着自己并未说出楚宴的名字,许原怎会知晓,却没有问出来,而是平静点头。
左右他二人都在京中,早晚有见面的时候。
临别之际,向来大大咧咧,最讨厌矫情的林棠,眼泪像不要钱一般往外流,紧紧搂住江舒离,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阿离,我走了之后你要保重,京城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你放心,我定然会陪着许原做出一番功绩,届时风风光光回京,往后我就是你的靠山。”
江舒离同样难掩心中不舍,从小到大,林棠都一直在做她的靠山,若不是有林棠在,林家跟她毫无瓜葛,更不会在冬日里快要冻死的时候施以援手。
紧紧拥抱的那一刻,江舒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张了张嘴,却发现伶牙俐齿的自己竟说不出华丽安慰的辞藻来。
千言万语都汇聚在手上,轻轻拍了拍林棠的背,轻声说道:“我等你回来,为你接风洗尘。”
林棠从江舒离怀中出来,抬手擦了擦眼泪,视线聚集在父亲母亲身上,已经控制住的泪珠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不断滚落。
“娘!”林棠哭腔开口,“我走后你们也要保重身体,还有爹,少喝些烈酒,是女儿不孝,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归来,无法在您二老面前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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