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你的自信很值得赞赏，但过度的自信有时候也是一种危险。你真的认为，仅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横行无忌吗？”

柳婵轻笑一声，似乎对江舒离的警告不以为然。

“世子妃，您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孤军奋战，背后自有强大的支持。而且，我们都知道，在京城这片棋盘上，每一步走得都需要极为小心谨慎。今天我能在这里与您对话，就已经说明了我的底牌并非简单。”

江舒离慢慢站起身，她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视，然后缓缓开口。

“谷笛，你的胆子不小，敢于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但你是否考虑过，一旦你背后的支持不再坚固，你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柳婵的眼中掠过一丝讥讽的光芒，她慢慢从袖中抽出一份精致的绸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她的身份信息。

她将之展开在桌上，目光挑衅地锁定江舒离。

“江世子妃，您或许是认错了人。我名为柳婵，这里有所有的证明。”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在您眼前的，是一个普通的商女，而非您口中的谷笛。若世子妃您因为外貌的相似而混淆视听，未免也太...心盲。”

江舒离静静地听着柳婵的话，目光从那份绸帛上扫过，字迹确凿，印章鲜明，看似无懈可击。

她微微颔首，表面上似乎接受了柳婵的解释，但她的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柳婵，或许我真的认错人了。”

江舒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沉，“但在京城这片棋盘上，每一步都决不简单。你的出现，你的身份，背后必有其原因与故事。希望你自己也清楚，身份的证明，并非只是一张纸那么简单。”

柳婵眼中的得意稍纵即逝，她收起了证明文件，神色逐渐严肃。

“世子妃说得不错，但有时，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江舒离的目光冷冽，如冰霜覆盖的湖面，她缓缓站起身，望着柳婵，声音低沉。

“柳婵，或谷笛，不论你今日扮演何种角色，记住这一点——曾经将你送进地牢的人，今日依旧能将你送回去。你不过是场中的一枚棋子，别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已成为棋手。”

柳婵的面色一变，虽然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恐。

她咬了咬唇，试图收回局面。

“世子妃，您似乎误会了我的立场。我今日的背景并非之前那般脆弱，陆景序的背叛我已经看透。现在我有的靠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不顾感情的人。您或许真的低估了我的立场。”

江舒离淡淡一笑，眼中的光芒犹如深不见底的暗潮：“柳婵，你的威胁无足轻重。无论你背后有何种力量，只要你踏入我的视线，就别想轻易脱身。你说的碎尸万段，不过显得你心虚而已。”

柳婵紧握着拳头，她知道今日的对决已是她败下阵来。她冷冷地说。

“世子妃，今日的局面您或许占了上风，但这不代表将来也是如此。棋局未完，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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