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离站在一旁，眼中的寒光更甚，她轻声插话：

“真的是你自作主张吗？没有人指使你？”

小厮哽咽着，眼神慌乱地瞟了陆景序一眼，见陆景序的脸色阴沉如水，便更加害怕地低下了头：“是、是小的一时贪心，与世子真的无关。”

老夫人听罢，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背后的事情绝非小厮所能策划。

她缓缓地转向陆景序，眼中满含怒意：“景序，你是我的亲孙子，我本不想追究太深。但你若再不承认，到时候可别后悔。”

江舒离眼神锐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语气严厉：

“说，你为何要下药？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陆景序，见陆景序的表情冷漠，他的心中一慌，支支吾吾地回答：

“小的……小的不知，只是一时糊涂了……”

“一时糊涂？”江舒离的声音冷如寒冰。

“你不觉得这样的借口太过荒谬了吗？”

小厮的脸色苍白，身体开始颤抖，显然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江舒离的追问让他无处藏身，而陆景序的沉默又使他陷入更深的恐惧。

老夫人此刻也完全失去了耐心，她沉声斥责：

“不用再问了，现在看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景序，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指使他的？”

陆景序面对祖母的质问，心里虽然慌乱，却仍尝试推脱。

他硬声硬气地回答：“祖母，我……我确实没有指使他。这一切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夫人眼中的失望更甚，她怒不可遏：“你还要撒谎到何时？”

“舒离这孩子，自从进侯府以来一直勤勉本分，处理家务事勤勤恳恳，如今却被你这般算计。我怎能眼看着你败坏侯府的名声！”

陆景序的脸色铁青，祖母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

江舒离则站在一边，目光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的心中虽然波澜不惊，但对陆景序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失望。

在沉重的氛围中，老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将他带下去，给我杖毙，以儆效尤。”

小厮一听这话，顿时惊恐万分，犹如临深渊，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跪在地上，额头触及冰冷的青石地板，哭声不断加大：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我……我说实话！是世子让我买的药材，还告诉我怎样放进菜里！”

陆景序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披露，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他冲向前试图阻止小厮继续说下去，却被两名家丁牢牢抓住：“放开我！放开我！”

老夫人眼中的火气和失望达到了极点，她厉声斥责陆景序：

“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嚷嚷？你如此丧尽天良，不顾家族名声，诬陷自己的发妻，还险些害死无辜！”

江舒离站在一旁，目光从陆景序转向老夫人，她的眼中并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面对这场闹剧，她感到既悲哀又庆幸，悲哀于陆景序的堕落，庆幸于真相最终大白。

“祖母，”江舒离轻声说道，“此事已经明了，应该如何处理，还请祖母明示。”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江舒离一眼，眼中透出一丝欣慰：“舒离，你做得很好。对于景序，我必须严肃处理，以正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