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桐和宁妆魇是连夜出宫的,出宫时楚栖桐也没有想答应楚明泽的那样带什么侍卫,璃络是她带的唯一一个婢子,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才一出宫门,楚栖桐便给了璃络一笔银两,然后让她先回老家,过段时候再来皇城。
站在楚栖桐身边看完了楚栖桐打发走璃络的整个过程,宁妆魇忍不住笑道:“画画,你可真是大胆,一个人不带,就敢跟我走,你真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楚栖桐定定的看着宁妆魇,却久久都没说话,就在宁妆魇以为楚栖桐是真的害怕了,她刚准备说几句话安慰一下楚栖桐的时候,就听到楚栖桐语调坚定的说:“魇魇,我信你。”
明明只是简单的“我信你”三个字,可听在宁妆魇的耳朵里,就好像有一簇火苗在烧,在旁人眼里,宁妆魇一直都是女魔头,还从没有一个人这么认真的同她说过一次“我信你”。
宁妆魇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眼睛里此时染上了些许的坚定,她说:“画画,以后我会告诉你,你今天没信错人。”
初春的夜里依旧是极冷,宁妆魇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连夜赶路,她带着楚栖桐在皇城外找了个小客栈落了脚,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就只要了一间客房。
因为这些时日楚栖桐实在是忙,宁妆魇将楚栖桐连续几日都没时间好好吃饭的事看在眼里,放下了东西,她便拉着楚栖桐去楼下吃宵夜,楚栖桐拧不过她,只得同她一起下了楼。
虽然已经到了亥时,小客栈里还有许多正在吃饭的客人,他们看起来大都是江湖人士,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兵器,说起话来也豪迈的紧,一点儿也不拘小节。
这样嘈杂的环境让楚栖桐微微有些不适应,楚栖桐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宁妆魇在角落里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同楚栖桐一起吃过几次饭,对于楚栖桐的喜好,宁妆魇也是知道些许的,她安置好了楚栖桐以后,就自顾自的去点菜,楚栖桐看着宁妆魇的背影,轻轻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宁妆魇走了不一会儿,门口进来了三个骂骂咧咧的大汉,那三人穿着的都是黑衣,左肩处绣着个白狼头,只不过其中一人的狼头耳朵处用了几缕金线,看起来比另外两人地位高上些许,这三人一眼看过去就是出自同一个门派,楚栖桐对于江湖上的那些门派并不了解,倒是分辨不出这几个大汉是哪个门派。
三个大汉一坐下,一个人就开始招呼小二上酒,而那个狼耳朵上有金线的则动作不雅的吐了口唾沫道:“奶奶的,真倒霉,老子早就劝过老大别同那神剑堂扯上关系,他非得不听,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山匪出身,有个山头住就行了,非得不满足,跑出来想金盆洗手做什么江湖正道,现在好了,那神剑堂被魇阁端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更是连个落脚之地都没了。”
说到激动处,金狼耳朵大汉猛的锤了一下桌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本来楚栖桐倒是对这几个粗鲁的大汉并不关注,可是听他们提起魇阁,她不禁注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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