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妆魇的神色缓和了,楚栖桐才开口问道:“魇魇,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说谎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楚栖桐心里有些忐忑,她看了看宁妆魇的神色,见宁妆魇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放下了心。
其实楚栖桐并不喜欢被谁掌控的感觉,可是若是想想这个人是宁妆魇的话,她似乎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故而也就破罐子破摔顺其自然了,左右她也看得出,宁妆魇不会害她。
宁妆魇把楚栖桐的小心翼翼都看在眼里,她的唇角终于上扬了些许,她说:“画画,你忘了吗,我是练武的。从牵过你手的时候,我就发觉你的指尖格外的凉,而那种凉则是在风中吹了很久才会有的,从书房到红潇馆有多远,我心里还是有些计较的,若是你直接回来,手定然不会这么凉,还有你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婢子神色有些紧张,想来你们路上定然是遇到了什么。画画,你说谎的技术真的不高明,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吧。”
有了宁妆魇这么一分析,楚栖桐也发现了自己的撒谎技术确实是不怎么高明,想想自己方才说的那个在宁妆魇那里分明是漏洞百出的谎话,楚栖桐忍不住红了脸。
索性宁妆魇倒是没有在调笑楚栖桐,她想着楚栖桐也累了一天了,便自己去了红潇馆的东次间,并没有再同楚栖桐挤在一起睡。
自打认识了宁妆魇开始,不管是在皇宫里还是客栈里,宁妆魇都是同楚栖桐挤一张床,关于这次宁妆魇突然去别的房间,楚栖桐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宁妆魇将楚栖桐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对此她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天一亮,楚栖桐就被玉棠叫醒了,和玉棠一起来的还有宁妆魇,宁妆魇一来,便自顾自的接过了玉棠的活,伺候着楚栖桐洗漱,只不过宁妆魇打小就混江湖,虽然别的都难不倒她,可是对于官家小姐的发髻她确实无论如何都梳不好,最后无奈之下,还是楚栖桐又把玉棠给唤了进来。
将军府的早餐都是各自在自己院里解决,时间到了便有婢子来送餐,而午餐和晚餐则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玉棠是掐着点叫的楚栖桐,等楚栖桐收拾完,来送餐的婢子们也恰巧进了红潇馆。
南疆的饭食不如皇宫精致,味道上却并没什么差别,楚栖桐倒也还算习惯,用过了早餐,楚栖桐本想着去拜访拜访两位舅母,还没出门,就看到魏宁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魏宁穿了件黑色的骑马装,头发高高的束起,英姿飒爽的模样比宁妆魇还要胜上半分,对于这位表妹,楚栖桐仅有的一丁点儿印象也就是昨日用饭的时候,她因为大口喝酒被二舅舅训斥了两句,其余的楚栖桐便是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见到楚栖桐,魏宁便拱手对着楚栖桐行了个礼,只是让楚栖桐惊讶的是,魏宁行的并不是闺阁小姐的礼仪,而是军营里的抱拳礼,身为皇城里来得公主,楚栖桐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魏宁回了个标准的宫廷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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