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鸣口中的折辱二字，楚栖桐唇角又勾出了个冷笑，她弯腰捡起了匕首，用冰冷的匕首拖着朱鸣的下巴道：“前辈您不会不记得你手里有多少人命吧，你不会忘了这些年你卖出去过多少毒药了吧。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前辈既然敢用阴私手段害人，就得时刻做好翻船的准备。”

楚栖桐和朱鸣说话的时候，特意叫了朱鸣一声“前辈”，只不过从她话里听不出半分对朱鸣的尊敬。

朱鸣又盯着楚栖桐的脸看了许久，只不过她还是没再楚栖桐脸上看到半分熟悉，这次她几乎可以肯定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楚栖桐，可是楚栖桐看着她的恨意又不像是在作假。

“前辈想不起我是谁吧，也对，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前辈呢，只不过对于前辈的侄女儿我倒是熟的狠。”楚栖桐说，说话的时候，楚栖桐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她垫在朱鸣下巴底下的匕首也轻轻的晃动了两下。

“画画！”听到楚栖桐和朱鸣说这些，宁妆魇心里一阵紧张，她怕极了楚栖桐在朱鸣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楚栖桐回过了头，她对着宁妆魇摇了摇头，她说：“魇魇，我是信你的，你既是能把她抓来，那就一定看得住她，让她知道我的身份也没什么大碍，左右以后她和她侄女一个也跑不了。”

朱鸣只有朱茉宁一个侄女，听到楚栖桐提起侄女，她一下子就对楚栖桐的身份有了几分颤抖，她问：“你是宫里的？”

对于魏皇后的死，楚栖桐心里还有几分疑惑，如今朱鸣与她而言只是砧板上的鱼肉，她也没有要同朱鸣隐瞒身份的意思，朱鸣的猜测方才说出口，楚栖桐便对着朱鸣点了点头。

几乎是在楚栖桐点头的一瞬间，朱鸣便确定了楚栖桐的身份，她说：“你是公主吧。”

这些年，朱茉宁一共问朱鸣要过两次毒药，一次是在十几年前，害的是当朝皇后，后来没多久就传来了皇后的死因，第二次则是害的宫里的宠妃，虽然朱鸣不知道朱茉宁具体要害的是哪位宠妃，可是却也没听到有哪位宠妃是因为难产死了的，故而朱鸣便知道这次死了的是孩子。

看着楚栖桐的年龄，并不像是怀过孩子的嫔妃，而朱鸣也知道当朝皇后当年还有过一个女儿，于是便推断出了楚栖桐的身份，可是朱鸣怎么也没想过她是载了，而且竟然是栽在了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上，若不是楚栖桐提起朱茉宁，她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这件事上去。

楚栖桐对着朱鸣点了点头，她唇角的笑未散，她说：“难为前辈还能猜出我的身份，只是我倒是不明白，当初您怎么有胆量伙同您侄女害了当朝皇后呢？您难道就不怕事情败漏了，您和您侄女儿都会性命不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