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曼等人识趣地离开，苏肖北不知道去往了何处，陈默东则是与卡拉曼在大厅中四处游荡着。

陈默东双手背在身后：“许久没有和你聊过了。”卡拉曼双手则是放在脑袋后面：“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陈默东笑得有些狡黠：“王洋可是因为杨永康才死的。”卡拉曼一顿，然后坦然地笑了起来：“王洋，没有死。”

陈默东倒是不明白了，好奇地看着卡拉曼，卡拉曼双手离开后脑勺，然后学着陈默东背在身后：“就像你的张胜一样，他活在我的心中。”

然后卡拉曼大声笑着加速脚步离开，陈默东愣在了原地，看着发出爽朗笑声离开的卡拉曼，轻轻喝了一声，垂下眼帘：“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卡拉曼，你其实，很伤心吧。”

大笑着的卡拉曼一路大笑，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笑容一声，可是越笑他的喉咙越是干渴，越笑他的内心越是荒凉。

他走的越来越快，也笑地越来越大声，这一路走过多少人身边呢？卡拉曼哪里去看，他的眼前已经无法看清，黝黑的面庞不知何时出现白茫。

笑声在他进入房间时戛然而止，卡拉曼背靠在门上，那笑容已经僵在了他的脸上，卡拉曼缓缓举起双手。

他用力揉捏自己的脸庞，似乎想要将脸庞撕碎一般，僵硬的笑容在这粗鲁的动作也消失了，可是两行清泪却如此显眼地出现在他的脸庞上。

卡拉曼停止了动作，双手捂住面庞，口中发出呜咽声，靠在门上的身体缓缓划动，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坐在地上。

门内回荡着痛苦悲伤与怀念的呜咽声，而门外回荡着爽朗开心与洒脱的大笑声，隔着一扇门，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如果不是你，该有多好……

“卡拉曼，我们一起去天堂吧？”“Fuck！我才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我说的天堂是这个！”“我的天啊！实现任何愿望！”

………

卡拉曼，如果你胜利了，你想要什么愿望呢？

我？呵呵，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哦。

………

卡拉曼大声地哭喊着，捂着脸庞的手此时缓缓松开，他就这样坐在地上，靠在门上，仰着头放声哭泣，仿佛这一生的泪水，都在此流尽。

王洋，其实我不敢告诉你，我的愿望，是成为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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