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诡异的感受，仿佛面前这个看着自己的人，不是人类！

“放开。”刘夕的话无比平淡，甚至平的，有些过分了，叶泽咽着口水，缓缓松开自己拉着他胳膊的手。

刘夕重新转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直至几乎超越冯青山，但是冯青山，如何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呢？

他将刀伸向刘夕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冯青山的语气中充满着威胁：“两个选择，后退和死。”

刘夕看着他的眼睛，录音机式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确定？”明明是发问，每个人都知道是发问，可听起来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至少，仿佛不存在问这种神态。

冯青山也不退让，刀尖竟是直接顶在刘夕的脖子上：“你说我确不确定？”刘夕依旧与他对视，两人就这样对视差不多过了五分钟。

刘夕忽然哼笑，然后向后微微退步：“冯青山，你会后悔的。”冯青山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会后悔？我会后悔！我会后悔！”

“哈哈哈！别他妈笑我了！你们这群杂种！每个人都只会说这种威胁的话！真他妈恶心！恶心！”冯青山疯狂地怒吼，脸上青筋爆出，甚至用力吐出一口唾沫。

这口唾沫就吐在了刘夕的身上，沿着棉布衫缓缓流下，余下一长痕恶心的液体，刘夕却毫不在意，眼神，面部表情，动作，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动摇。

冯青山甩了甩手中的刀，鄙视地看着刘夕，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垃圾。”说完，他便转身继续前进。

唯一剩下那个最后也许会是威胁的人，如今也无法构成威胁了。

冯青山开怀大笑，原来当主角的感受，是如此的肆意，原来自己，真的就是主角！

大家也随之跟上冯青山的脚步，没有人与刘夕交谈，也无人安慰他，所有人一个接一个走过他身边，顶多也就是同情地看两眼。

刘夕再一次落在最后面，他缓缓抬起手，用衣角擦拭着衣衫上的唾沫，不由得翘起嘴角：“倒也算幸运，这要是吐在脸上，呵呵呵。”

伴随着笑声，这一长痕的唾沫几乎擦尽无法看清，他拍了拍衣袖，然后重新向前走去：“好，继续走吧。”

嘀咕着，似乎想起来什么，他忍不住地笑，可这个笑容，却甚为不自然，仿佛他想笑，仅仅是他的想法。

“你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如果刚才那一口唾沫触碰到了我的身体，呵呵，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幸运，又可怜的家伙，你还能走多远呢？”刘夕微微歪头，竟是露出孩童般的期待感：“真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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