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月才会说，你动手打爷爷奶奶？”

张重问道。

“差不多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对我爸妈动手，总共就那么一次！”

“但是也就是那一次，对我妈的身体造成了损害。所以过了六年之后，我妈就走了！”

“我妈刚走没到一年，我爸也跟着走了。”

“所以小月骂我是不孝子，我也认了！”

何荣光苦笑道。

“那何月身上的那些烟疤是？”

张重接着问道。

“她妈妈走了之后，我依然酗酒。每次喝完酒，一看到何月，我就想起这是个野种！”

“然后就把对那个女人的恨全都转移到了何月的身上。”

“这一点我不否认！所以何月指责我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反驳过！”

“你做的这一切看上去情有可原，但是对何月太不公平！”

“你有恨也应该发泄到那个女人身上。孩子是无辜的！”

张重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但是一喝完酒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以后来我妹说要接小月去县城，我也同意了！我妹又正好不能生育，就当是给她们家添丁了！”

“小月跟我妹一起住的时候，我每年都会偷偷去看她两三次。一直到她上了大学，去了外地！”

“我每次见到小月的时候，她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见她生活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回忆起何月的时候，何荣光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难怪我那天问你地址的时候，你能毫不犹豫的就说出来。”

“那你昨天去砸山神庙，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张重问道。

何荣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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