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颜宁可墨九宸跟她发一通脾气，甚至跟她打一架，她也不想像这样温水煮青蛙慢慢把她耗死。

墨九宸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怒火在升腾，可是在看到她以后又慢慢的熄灭。

他拿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最终平静的放下。

“我没想惩罚你。”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白凤颜瞠木结舌，她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再说一遍。”

墨九宸两眼定定的看着她，又重复道：“我没想惩罚你，就算是要惩罚也是惩罚我自己，这样的事本就该由我去做，而不是你。”

“那你干嘛臭着一张脸？”白凤颜一脸不解。

墨九宸的嘴唇噙动了几下，才低低的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气我自己。”

气他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白凤颜。

让她几次三番陷入危险之中。

墨九宸一连喝了三杯酒，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我以为有些话我不说，你也会明白，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说到这里他眼神有些哀怨的看了白凤颜一眼，那一眼看得白凤颜小心脏噗通乱跳。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她也见过猪跑啊。

这不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表白的名场面吗？

墨九宸，这是要向她表白？

白凤颜慌了乱了，上一世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不知道如何跟男人相处。

一直以来她都把墨九宸当朋友，当兄弟看待。

就是没有把他当夫君。

白凤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白皙的脸庞慢慢升腾起两片红晕。

她眼神慌乱无措的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墨九宸的眼睛：“什么心意，我，我只是把你当兄弟，当合作伙伴。”

墨九宸眼里的伤痛慢慢放大，千言万语化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自嘲的笑。

“现在的我，的确没有资格。”

他对白凤颜的伤害，又岂是一句话可以抹平的。

白凤颜实在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好似是她负了他是的。

“那个，其实不做夫妻也挺好的，你看咱俩之前相处的不是挺和谐吗？”白凤颜笑的十分牵强。

墨九宸就那么一脸受伤的看着她，问道：“所以，你还是想要和离，对吗？”

白凤颜心乱成了一锅粥，只觉得脑袋瓮鸣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机械的点了点头：“嗯。”

“你我之间，真的不能再和好吗？”墨九宸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遍。

他的眼睛看着白凤颜的脖颈处，那里有一片红痕，十分惹眼。

夜无痕跟白凤颜亲呢的画面出现在眼前，让他心如刀扎。

白凤颜没有注意到墨九宸的眼神，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为难的一笑：“咱俩不是一直都没有感情嘛，谈何和好？”

最后的一丝希望覆灭，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断裂。

墨九宸眼里的悲伤都快要溢出来了，他很想问问白凤颜，她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

是清风明月的顾月白，还是放.荡不羁的夜无痕。

又或者是，这两个她都不喜欢。

白凤颜喜欢的是游戏人间，无拘无束的生活。

而这一点，他都无法做到。

白凤颜笑的脸有点僵：“那个，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再呆下去，她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墨九宸却扬起脸，认真的看着她：“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