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上一章里藏红花的总量为了更合理,所以都改了
只见翁斐剑眉一滞,随后便问,“宸妃原先的寝居现在是何人在住?”
温鸳鸳应声抬眸,“回皇上的话,是嫔妾在住。”温鸳鸳虽不是一宫嫔位,但寻芳宫现在住着两位小主,她位份字号高些,而且又是皇上的表亲,因此内务局请示太后后,将空置出来的主居指给了她。
“近来可在寻芳宫发现什么异常?”
美人微微一愕,一脸无辜地摇头,“并没有。”
翁斐朝着箫嬷嬷轻嗤,“寻芳宫搜查到的藏红花仅剩八两,你却说还剩下两斤多?”
“什么?怎么会只剩下八两?宸妃娘娘的用药和次数奴婢记得清楚,不可能白白消失了一斤多啊。”箫嬷嬷苍黄的眼球因为激烈的情绪而突出。
“哼,你们且为自己狡辩吧,哀家进去看看良妃。”太后说着,起身进了屋。
见我站在门侧,默契地对了对眼,太后携我进了内殿。
“逢春,外边儿那些人的说辞你也听到了,你怎么看?”王学英问起了我的意见。
我沉思半晌,轻声道,“太后娘娘,臣妾以为,箫嬷嬷她们被关在掖庭,每日被繁杂的劳务束缚,又有监工盯着,根本脱不开身。就拿白天下药的事情来说。从掖庭到内务局,足足半个多钟的路程。她们必不可能亲自去,而且还不止一次。除非是事先就托了人在内务局寻机会下药。不过,如果真是她们所为,为何刚才不直接骗皇上说宸妃离世前还剩下八两凭空消失了一斤多,岂不是说也说不清了?”
太后略略点头,“太医院少了三斤藏红花,如果真如箫嬷嬷说的还剩二斤多,也就是说其余一斤在这几年间被黄秾烟陆陆续续加在了其她妃嫔的膳食中了,难怪皇帝登基多年膝下人丁单薄。”
犹豫了片刻,我终究还是向太后请求道,“我见温美人身材匀称健康,头发乌黑茂密,一双粉耳白里透红,一看便是气血充足之人。不太像是葵水量少不调的体质。不如待会儿再请太医为温美人把把脉吧,看她是否真的是体寒亏虚?”
“你是怀疑温鸳鸳?”
我不敢点头,亦不想摇头。之前对施风荷严防死守,把她的进宫路斩断,却让看似呆板的温鸳鸳成了漏网之鱼。在选秀入宫后,我发现这个温鸳鸳并不是个愚笨胆小的,待人接物的功夫做得有礼有节,与人谈话也能对答如流。尤其是那日在御花园的浮碧亭中,虽始终秉着做小伏低的姿态,但三言两语就摘掉了太后想给她扣上的行为不检的帽子。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又或许是因为对当初的掉以轻心而耿耿于怀,就算温鸳鸳刚才已经在自证清白了,我还是略带敌意地以审视的眼光怀疑她。
就在此时,外边隐约传来的翁斐继续审讯的声音。只听他问,“小璇子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张风顺船行的船票?这是要去哪儿?”他大概是重新翻看了梅叁之前押人来时顺便搜来可疑的证物。
票面上不是写着了吗,从京郊的长河湾码头出发至汴河码头?小璇子只能老实应道,“回皇上,这是去汴河码头码头的票。”
“那你是告假了?哦?还是下个月的票?”
小璇子生的胖,是比正常体型的人易出汗些。只是这夜半风重,他又静跪在原地,何来出汗一说?莫不是畏天子鼻息?又或做了亏心事而心虚?
见他踌躇着不敢说话,翁斐继续翻看起了内务局总管包瀛屁颠颠递上来的宫籍卷宗,并不抬睑看人。
倒是那内务局总管积极应道,“皇上,这小璇子是下个月就出宫还乡了。他本就是汴河边儿上的汴乡人。”
“还乡?他是罪奴入宫,还能还乡?这是已经除了奴籍了?”
“可不是嘛,皇上,这都得多亏刘巍公公啊,若没有他的慈悲善心,为小璇子出钱出力,小璇子恐怕到了风烛残年之际还在宫里当奴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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