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赧然,低喃着,“皇上臣妾错了,不该乱说。”
“哪里有错?你我本就是裸|呈相见的关系,无论身子,还是这颗心。”翁斐说着,拉起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
浴池房氤氲着水汽,朦胧的烛光透过柔白的帷幔暧昧地晃动。空气骤然升温似的,翁斐双眸痴缠,性感的薄唇越靠越近
当呼吸胶着在了一起时,危险的信号炽烈了起来,我轻轻挣开他的手,往后仰,拉开些许距离,自持道,“臣妾等待皇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沐浴过了还是先不打扰皇上了”
男女之间终究是力量悬殊。我正欲转身,却被强大且不可抗拒的男人拦腰抱起。翁斐眼底色||||||||欲翻卷,嘴角漾起好看的弧度,“那你帮朕试试水温如何?”
我虽然嘴上说不,但心里却很是的违心的期待了起来。
本月十六是木家嫡亲长媳繁昌公主的芳诞,这还是自叶知秋去世后,木家难得热闹的时候。
因木之涣跟木良都定居京华,繁昌公主又给木家生下了个大胖小子,木惕生索性带着一心想要与儿孙为伴的夫人随迁至此,一大家子团圆。渝州的一些亲戚也明白“朝中有人好做官儿”的道理,这一两年陆陆续续迁居到了天子脚下,向木之涣跟木良谋了些不大不小的差事,日子同以前比起来,风光了一大截。一时之间,木氏一族在渝州当地名声地位如鹊起,光景灿烂。当然了,跟京城的一众豪贵富族比起来,仍不算太起眼。
我借着给翁韫庆生的由头,打算先去木府看望木良夫妇,再随他们一同前往状元府。这趟出宫,少不了要好一番安慰尚在失女之痛中的二老。而且,说不定还得跟曾经的婆家人打上照面。不过,此次出行尚我有更重要的目的,所以啊,相较之下,一些难捱、尴尬的时刻也算不得什么。
“今早淑妃娘娘是与温慎皇太妃一道出的宫。娘娘,咱们晚上回宫的时候可要跟她们一起?”玉棠在马车内问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掀开车帘,望了一眼的繁华熙攘的街市。大翁朝的百姓喜好种花,无论门市铺口还是自家小院,总是不缺花香,随处可见花的影子。一路上步移景异,时而赏蔷薇花藤如瀑布垂下,时而赏洁白的茶靡花随风涌动成波涛。
挑着新鲜荷花贩卖的少女沿街叫卖;富贵人家的少年郎们打马而过;采珠女把河蚌里的珠子换了好价钱,打了两壶好酒要孝敬家里老爹;孩童洋溢着笑脸,泼妇在骂街,一切都那么鲜活明亮。这让我忽然那些想起沉寂了的年轻生命,浮萍也好,黄秾烟、胡云瑢也罢,甚至是曾因貌美和风流佳话而撼动京华的叶知秋除了偶尔有故人为她们逐水凋零的命运叹惜几声,便再也不会被是世人记起。
木槿没有觉察到我平静神色下的哀澜,只夷声说,“今日淑妃娘娘盛装打扮,一身华丽,隆重的过了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呢。”
我回过神来,婉然道,“正是因为没有底气,所以更需要华服加持。”
娟欢姑姑慈笑着接话,“说的也是。正所谓红气养人,咱们娘娘本身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再加上有皇上的宠爱,还深得太后娘娘的认可和喜欢。今日不太需调朱傅粉,刻意修饰,亦有一股意气风发、贵不可言的气场,令人望尘莫及。”
我淡淡笑着,并不鸣鸣得意,只问,“我让你们备的那些玉器金饰可准备好了?”
“娘娘放心,早备上了。”
近来朝中关于立后的话题又暗暗沸腾了起来。可惜朝野上仍有顾虑,尤其是以赵姝环、海媛珠的母家为首,认为我虽生了皇子,却到底还是个生世不明的,没有血统门楣撑腰。王学英想将我推上凤位,王学夔又想稳住丞相之权,于是两人一合计,计划对外称我其实是王学夔幼时正式拜过干亲的义女,只是木良为人本分谨慎,害怕大家因为自己跟王相的关系而来巴结奉承,所以才请求王家不对外公开这份关系
翁斐有意打压王学夔,我若为了自己的高位而点头配合,恐怕得不偿失啊。罢了,暂且按下不表吧,不管如何,今日我去状元府为为翁韫庆生,京中贵族的女眷们必会排着队来请安,该做的人情还得做,该拉拢的关系还得拉。
今天翁韫生辰,翁斐和太后虽没亲自到场,但都让我替他们捎上了御赐的宝物。状元府见我携皇上太后的旨意亲临,上至主人家,中至宾客,下至奴才,无一不行盛礼接待。
因我是先去了木良府上再带着他们夫妇俩赶过来,所以此番他们也站在了我的身后,顺便享了一逞皇家礼遇。本来木良这些日子还一直闷闷悲戚,但见朝中同僚甚至是上级都跪在了自己面前,便觉得脸上贴了光,终于心情好转,自豪了几许。
长廊曲转,窗含笼翠。外头是晌亮的天,状元府里倒是清风竹影,一片幽凉。木之涣与我踱步谈天,不知不觉中说起自己的仕途近况,“本以为在地方历练时自己也算是参透官场玄机了,误会一切得心应手,盼望着回京后能大展拳脚。却不想回来了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官情纸薄,什么是人际的错综复杂、人心的尔虞我诈。跟老狐狸们比起来,原来我仍是那个初登仕途、脱白挂绿的小学童。”
说罢,木之涣又苦笑着看我,“这些话跟韫儿说她不感兴趣,跟弄月说她也听不懂,呵呵,也唯有跟妹妹你能说上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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